老太太少说也过了花甲之年,实在称不上美貌,陈瑜自然无心去看她的丑样,抽出尖刀来,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,把她从澡盆里硬给拽了出来。那些女仆还要再喊,陈瑜立即喝道:“哪个再叫,就吃我一刀。”
奴仆全都不敢乱动,那老妇人吓得面如死灰,大冷的天,她又是从热乎乎的澡盆里刚出来,顿时浑身发抖。
陈瑜冷笑道:“我问你,你是尉迟琳什么人?”
老妇人战战兢兢说道:“他…他是我儿子…你要干什么?”
陈瑜道:“果然不错,你告诉尉迟琳,就说叫他明天准备一千斤的黑玉送给西域都护府班超班大人,如果送到了,墨玉城还可保全,如若不然,天朝铁骑一到,踏平你们于阗国!”
陈瑜说完对着那老妇人的肩头便是一掌,那老妇人如何经受得起,飞出一丈多远,澡盆被她撞碎,后面
的木桶里还有未倒进澡盆的滚水,也跟着一起撞翻,淋在身上皮开肉绽。花白的头发,还被陈瑜带着的头皮给揪下去一大块,鲜血直流,她只能大声哀嚎,左肩的骨头被陈瑜打得粉碎,再也动弹不得。
陈瑜大笑三声,夺门而出。耳听得前面人声嘈杂,陈瑜一闪身躲进黑影之中,那些人都知道这里发生了大事,全都往屋内跑去,陈瑜趁此机会早就上了屋顶。
不多时,尉迟琳急匆匆赶到,见到母亲衣不蔽体,被人打成这个惨状,顿时勃然大怒,赶紧男丁轰出去,又叫几个女奴把母亲搀起,问道:“娘啊!这他娘的是谁干的?怎么把你打成这个鸟样?”
陈瑜躲在暗处偷听,差点没乐出声来,这个尉迟琳原来是不孝顺的大老粗,不过有两个臭钱,却在墨玉城称霸一方,真是同人不同命。
老妇人大骂道:“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干得好事,得罪谁不好,非要得罪大汉的人。西域都护府几次派人与大王结盟,都是你横加阻拦,要不然你,娘今天怎么会这样的毒打?”
尉迟琳不便对母亲发火,只得冲着门外大骂手下的庄丁,“你们这帮废物,我这里有贼进来你们也不知道,还不到处给我搜,就算把整个墨玉城的地都翻起来,也要把那个贼人给我找到。”
手下众人呼啦一声,全都跑了出去。
老妇人接着骂道:“你这蠢材,现在出抓他有什么用,人家要你一千斤黑玉,明天就要送到西域都护府去。如果不然的话,他们就要踏平于阗啊!我死事小,于阗的百姓何辜?”
“汉人欺我太甚!”尉迟琳怒道:“我若送去,不是白吃了于阗这么多粮食?他们敢来,我就和他们打,难道孩儿一身的本事还怕他一个班超?我于阗是西域第一大国,又有匈奴人为后盾,我不但不会把黑玉送去,还要出兵征讨西域都护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