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到了,想必也是上天注定,你也不要太内疚了。看不到也好,也少了些烦恼…”
阿曼想起兰天定的话,既然精绝注定要被灭国,她忽然觉得自己活下去再没有什么意义,就因为她是极阴仙姬,所以精绝才遭此大难。她不由得开始同情起陈瑜的遭遇来,喃喃说道:“其实…我和你一样,也是妖孽。”
陈瑜沉着脸说道:“什么上天注定,我偏偏不信。你放心,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,把你的眼睛治好,此事因我而起,我不会放任不管!”
尉迟琳道:“该说的,我都说清楚了,阁下没什么事,还是请回吧,我不知道是不是单于派你来的,不过就算是单于向我索取黑玉莲子膏,我也是没有啊。”
事已至此,陈瑜也毫无办法,不过他依旧心有不甘,暗忖:黑玉莲子膏如此金贵,尉迟琳创立这个断玉门,显然也是武林中人,是武林中人就免不了要受伤流血,他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一副药?方才的话,多半都是推脱之辞,那黑玉莲子膏能否治疗眼疾,其实
也是未知之数。
想到这里,陈瑜微微一笑,“外面这么大的风沙,内子又有眼疾,你要我去往何处?俗话说,与人方便自己方便,掌门留我住一晚,明早上路,在下也感激不尽,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?”
尉迟琳略一沉吟,笑道:“也罢,既然你是匈奴的骠骑校尉,我应当以礼相待,不过王侯将相我见过太多,小小的骠骑校尉不值一晒,我留你住一晚也是看在匈奴和于阗交好的份上,后院有间空房,你就在那里暂且委屈一晚,不过丑话说在前面,我这庄院虽然不大,可是巡夜的人不少,到了夜里不要随意走动,如果我府上丢了东西…嘿嘿,那对不起,你和尊夫人,就是想走,也走不了啦。”
陈瑜心中暗自恼恨:你把我陈瑜当作什么人?岂非鸡鸣狗盗之徒?
阿曼心中也不悦,便说道:“既然掌门不肯留我们,又何必说这样的话,大不了我们俩风餐露宿,又稀罕在这里住吗?也免得府上真的丢了东西,说不清道不明的。”
陈瑜却道:“既然尉迟掌门好意相留,又何必叫夫人受苦?我们就在这里住下,不到处乱走怎么会有事?如果府上真的丢了东西,清者自清,他总不会冤枉你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