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瑜杀了马之后,心中暗想:“想当年我离开伊吾卢,杀一匹赤电神驹用了三刀,而今天我只需一刀,就可以结果了它了。”
“它死了…我出手很快,它没有痛苦…”
阿曼还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“你怎么那么狠毒…”
陈瑜沉默良久,道:“你也一定认为我是个妖孽,从小到大,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以为。”
阿曼闭口不语。陈瑜冷哼了一声,提着弯刀走到兰天定尸体旁边,用刀尖将兰天定的盔甲挑开,再一刀豁开衣襟,露出胸膛,阿曼听到声音问道:“你又要做什么?不是说带我去匈奴吗?还不走?”
陈瑜道:“就这么走了,还是摆脱不了嫌疑,所以要留个记号!”
“什么记号?”阿曼问道。
陈瑜一边写,一边念道:“杀人者,陈瑕是也!”鲜血划过兰天定的尸身染红黄沙,一股寒意直冲顶门
,陈瑜竟觉得毛骨悚然。
阿曼惊呼道:“你…你要陷害你的亲弟弟?”
“兰天定就是被陈瑕所杀,此事有匈奴国师作证,只有这样,我们回到匈奴才是最安全的。我不能叫人知道这件事是我所为。
“你太绝情了,如果是陈大哥一定不会这么做的。”阿曼怒道:“我不要跟你走,你是个冷血的人。”
陈瑜仰天大笑,“哈哈哈,我冷血?不错,但是我要活下去,不然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,你也一样,妇人之仁救不了你,也救不了我,更救不了这个天下!你不和我走,又能去哪里?”
陈瑜说完飞身上马,犹豫了一下,一把抓住阿曼冰冷的小手,“阿曼,就算我再如何冷血,再如何无情,可曾害过你?”
阿曼低头不语,回想起来,陈瑜杀人如麻,可他毕竟没有杀了她。“我的眼睛就是被你弄伤的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