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威满面羞惭,再不多言。
漱清上前一步,对丘力居抱拳说道:“阁下好手段,佩服佩服…”
丘力居皱了下眉头,问牡达虎律道:“牡达虎律,这是怎么回事?听说有汉人朋友来,我本打算见一见,可是这些人为什么又欺负一个小孩儿?分明是些泼皮无赖,这算什么朋友?”
“一场误会…”齐衡笑道。
牡达虎律道:“他们有人受了伤,要在我们这里养伤。不过我之前也觉得奇怪,为什么你们会带着一个小孩儿呢,刚才救人要紧,所以我也未曾多问。”
丘力居道:“他犯了什么错,要割舌剜眼?”
漱清忙道:“哪有这等事,开玩笑的。”
玛依拉看了看周天,“我看可不像开玩笑。这孩子再这样下去,就被你们折磨死了。我们鲜卑虽然不是什么礼仪之邦,却也见不得这样的事,一个孩子纵然有错,能有多大?犯得着要这样对他?”
漱清是个至诚君子,不善说谎,叹了一口气,只好把昨晚的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,只是却不提陈瑜和陈瑕的事。
“龙崖因此受伤,这个孩子来历不明,我们怕他是通天教的人,不能杀他,也不敢放走,就一直带在身边,他又偏偏什么也不肯说…听说通天教四处蛊惑人心,很多村落的百姓,都被他们迷惑,这其中有老叟、有顽童、有妇人,当然也有孩童,实在是不可不防
啊。”
丘力居走到周天身边,问道:“那我问你,你是不是通天教的人?”
周天用力摇了摇头,“不是,我是天山的人,只因通天教派人来偷袭我们村子,所有人都死了,所以才跟着干爹逃出来…我真的不是通天教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