牡达虎律冷笑道:“我们虽然是番邦蛮夷,可我这里三千勇士,却也不惧谁。我当汉人是朋友,所以以礼相待,但是有人不把我们鲜卑人放在眼里,那就什么话也不会对他说。”
漱清道:“杜威,你且到那边等我,休得胡言乱语!”
杜威只好说了声“是”,策马走了。
漱清这才又抱拳说道:“多有得罪,小伙子心浮气躁,不懂事,头领莫要与他一般见识。”
牡达虎律笑道:“不是我要与他一般见识,只是他问话的口气,高高在上,在下不便回答。不过道长名震江湖,又彬彬有礼,自当别论。实不相瞒,我们大王打算在伊吾卢附近建个城池,将来好封赏我们的金刀驸马,只不过那里荒废多年,死尸又多,不太吉利
,所以我们就打算在这里建一座方圆五十里的城池。顺便在此地屯田,鸣沙山的沙子的确很吵,可是等城池建成,我看这沙山也就挖得差不多了。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,只是不想那么快叫匈奴人知道而已。你们都是汉人,就无所谓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漱清点了点头。
漱清想,这些人既然在此地建造城池,那多半一时不会离开,便说道:“敢问一句,你们的营寨之中可有医生吗?”
牡达虎律道:“有哇,这么多人在一起,少不了有个头疼脑热的,当然有几个土医生。不知有什么要在下帮忙的吗?”
鲜卑人素来热情,既然漱清是汉人,又不失礼度,牡达虎律也当他是朋友一般。
漱清道:“我有个朋友,被人砍断了一条腿,行动不便。可我等皆有要事在身,急于赶路,我想留他在你这里养伤,照看几日,改日定当重谢,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,那我就压一锭金子在你这里。”
牡达虎律笑道:“单单漱清两个字,就值万两黄金,在下又有什么信不过的?不必言谢,叫你朋友住在我这里也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