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白衣剑客见江浪要关上庙门,远远地便喊道:“这位兄弟,且慢关门,自己人!”
江浪正在犹豫的当口,白马已经到了门前,那剑客飞身下马,对江浪一拱手,“兄弟,今夜风大,我要在此住宿一晚,还请行个方便。”
江浪问道:“你是何人?到此何事?”
此时江浪穿着黑袍,戴着兜帽,里面点着火,又是背对斜阳,黄昏光线不明,那剑客也同样看不清江浪的样貌,便笑道:“我是匈奴骠骑校尉,姓尹名无悔,不知阁下在通天教所任何职啊?”
江浪顿时心头一凛:尹无悔不就是陈瑜?他怎么会到此地?幸亏这身黑皮,叫他把我当作通天教的教众,否则他一旦知道我的身份,恐怕就要痛下杀手。
陈瑜曾立誓,要杀光陈瑕所有至亲至近之人,江浪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陈瑕的至亲至近之人,可对于陈瑜却不得不防。
因为江浪和陈瑜在渔阳郡时彼此全都见过面,虽然不是很熟悉,也难免被他认出,所以江浪赶紧低下头
去,故作谦卑状,施礼说道:“原来是匈奴的校尉,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在下是…地南部于大成手下的…将军,里面请。”
陈瑜笑道:“于大成…不曾听过,其实我和通天教来往不多,说起来还有些嫌隙呢。”陈瑜指的是去匈奴之前,没少杀过通天教的教徒,见江浪低着头,不敢直起腰,便笑道:“不过你别怕,如今我已经是匈奴的将军,虽然不信通天教,却也不会再滥杀通天教的人,兄弟里面请吧。”
江浪心中暗道:这个陈瑜自以为是匈奴官员,就觉得了不起了,居然管我叫起兄弟来,殊不知我比你大了几轮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