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,烧了一根头发,就算行刑?”
在场众人全都掩口偷笑,连慕容广坐在哪里也忍不住想笑,觉得这个宝贝女儿实在太过胡闹,他倒是乐得看慕容倩怎么把这出戏给演下去,因此含笑不语。
慕容倩摇头晃脑地说道:“子曰: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敢毁伤,孝之始也。立身行道,扬名于后世,以显父母,孝之终也。不管是汉人还是鲜卑人,最重孝道,头发岂能随意损伤?对陈瑕来说可是非常大的惩罚了。”
陈瑕笑道:“子曰,子曰,我哥哥说‘子在放屁’,想不到子的屁,有时候还是挺好闻的。”
“傻瓜!”慕容倩忍俊不已。
这一下,那些想笑不敢笑的头领全都忍不住放声大笑,也不知是笑慕容倩的机灵,还是笑陈瑕的敦厚。总之就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,脾气秉性,截然相反,却又互相呵护吹捧,实在非常有趣。汉人独尊儒术,而孔子是儒家先贤,到了陈瑕这里,圣贤所说的话,竟成了放屁,那些鲜卑头领虽然倡导学习大汉,但是
对儒家学派的一些思想又往往不屑一顾,陈瑕诋毁孔子,反而叫人觉得亲近许多。
在场唯有独孤浑气得满脸通红,“别笑了,这种混账话有什么好笑?火刑可不是如此!”
慕容倩笑道:“那叔叔说说看,鲜卑有哪一部典籍,可曾说过应该如何执行火刑呢?”
独孤浑微微一怔,“总有那样的典籍!”
慕容倩摇了摇头,停顿了一下说道:“独孤叔叔,你错了,我们鲜卑尚未真正建国,并无文字记载的法典条例,所谓的军法、国法,皆为祖辈流传下来的不成文的规矩,世代相传,没有任何记录,各种赏罚、奖惩,全都无典可依,只能靠头领自行决断,至于火刑就更不必说,自古以来,我们鲜卑一族的祖先也没有说过究竟应该如何执行火刑。如今的鲜卑王,乃是我父王,他自然有权决断火刑的标准。所以小倩烧掉陈瑕的头发,从此便有了火刑的先例,自小倩开始,从今往后,这样便是我们鲜卑的火刑了。后世当遵守…对不对呀,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