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慕容广,已经有了杀独孤浑之心,只是他毕竟是鲜卑之主,城府极深,可不是轻易表露态度的人。独孤父子依旧掌握着整个鲜卑联盟超过半数的人马,此时发难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
他虽然不做表态,慕容倩可按捺不住,“独孤叔叔,你说的,要对陈瑕施以火刑是不是?”
独孤浑把头转过一旁,看也不看她,冷笑道:“呵呵…无需多言。”心中暗道:任你聪明狡猾,难道铁卷上的字,你还能刮去?就算你能刮去,满朝的文武谁不知道此事,又岂能抵赖?
慕容倩追问道:“是不是啊,独孤叔叔如果说不是的话,那此事就再也不需提了。”
独孤浑瞪了她一眼,“当然是!陈瑕理应受此惩罚,逾期未破屠龙阵,拖延半日,不知死了多少人!难道他不该抵命吗?有何功绩?”
说话之时,独孤浑昂首挺胸,目光斜视,盛气凌人
的样子,简直不可一世。
慕容倩却只是微微一笑,“功绩当然是很大,瑕哥哥冒死潜入敌营,只是不必叫叔叔知晓而已,最后打开敌营各个寨门,我军才能长驱直入,又献阵图给父王,这不算功绩,什么算功绩。我在月雅峰上看得清楚,倒是独孤离,临阵逃脱,还策马踩伤了不少自己人。眼看就要渡过洮子河擒住匈奴的左贤王费连达,他却又谎称有病…”
“岂有此理!”独孤浑怒道:“离儿确实有病,难道你还去探视他了?今日他尚未痊愈,所以才没到此。”
慕容倩笑道:“果真如此,那也就算了。是否有病…龟兹的使者还在,不妨叫他替独孤哥哥诊治一下。”
独孤浑道:“难道我们这里没有医生,要一个外人诊治?”他抓起一名军医的衣领,问道:“你说,我离儿是否有病在身?”
那军医哪敢说没有,颤巍巍说道:“有病,有病,
病得快要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