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离长这么大,可从未受过今日这样的羞辱,心
中如何能服气?只是碍于独孤浑是自己的父亲,又不能还手,一双蛤蟆眼,瞪得溜圆,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慕容广道:“匈奴人还未击退,我们理应渡过洮子河,将他们一网打尽,叫匈奴人永远不敢与我鲜卑为敌才是,传令下去,搭设浮桥,准备渡河!功过是非,回古琴山再做定夺!离儿…”
独孤离把头一昂,怒道:“大王,末将被我爹打了两巴掌,头晕的很,如今大局已定,末将也无用武之地,恳请回去养伤!”
那丘力居在混战之中,身中数刀,又被射了一箭,尚且继续征战,独孤离有什么伤势?分明是借故推脱。
不等慕容广发话,独孤浑上前抓住独孤离的衣领,骂道:“畜生,战场之上容你讨价还价的吗?你今天别说是头晕,就算是断手断脚,老子抬也要把你抬过河去。”
独孤离性格倔强,今日受了奇耻大辱,哪还管是谁拦他,他力气也大,一把将独孤浑推得倒退两步,高
声说道:“今日我头痛难忍,若战死沙场可活不过来,左右也是一死,又何须上阵前卖命?可不像有的人想死就死,想活就活,天下间哪有这等怪事?分明有人暗中串通,私放人犯,大王执法不严,处事不公。末将心中不服,我手下的众将官也不服,要我等留下可以,江浪的人头便不能留下!”
言外之意,江浪不死,他便要率众反叛,八十多名大大小小的战将之中,竟有一多半随声附和。可见江浪未死之事,叫众人心存疑惑。
独孤浑破口大骂:“畜生啊,畜生,你要死便死了,如何又煽动其他人?哪个敢再声援着个畜生,我一刀砍了他!”独孤浑说罢将腰间佩刀拔出,众人这才不敢多言。
慕容广心中暗道:大业未成,绝不可自毁长城,独孤离虽然飞扬跋扈,可依附独孤父子的部落众多,他若反叛,那到手的胜利,瞬间就化作泡影。慕容广为了大局着想,只能往下压了压火,“贤弟!不必如此,既然离儿身体不适,就许他回去养病,丘力居、博阿图、牡达虎律等人也全都受了伤了,带着那些伤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