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古琴山是临时的营寨,鲜卑人住的也都是帐篷,不像城镇一样,有自己的牢房,所以慕容奎就砍了几棵大树,做成木笼,把血奴和江浪关在木笼内,又叫人押在部落的牛棚边上。
深秋时节,漫山遍野的红叶,将古琴山渲染得艳丽多姿,景色怡人,慕容奎也并未为难二人,好酒好肉,夜里还送了羊毛毯子给他们御寒,虽然身在牢笼之内,江浪倒也落得清静,只是在牛棚边上闻着牲口的骚气,实在叫江浪受不了。
次日一早,慕容倩便带了些酒饭来探望他,江浪关了一天一夜,见到慕容倩,真比见了亲妈还亲,可是他这个人一向口中无德,一时又改不过来,还没等慕容倩近前,远远地便笑着骂道:“小师母,你他娘的可把老子害惨了。要不是为了帮你,我和陈瑕还在大鲜卑山逍遥快活,现在倒好,帮了你,你那混账爹爹,也不说奖赏我,反而把老子下了大狱,这可说不过
去!要是我师父知道,不把你这个小骚蹄子休了!”
慕容倩满脸通红,这江浪也太没眼力,当着这么多守卫的面,居然大骂自己的师母。就算慕容倩并非他的师母,寻常女孩家也受不了他这通辱骂,忍不住也骂道:“你这个千刀万剐的,我好心来看你,你却破口大骂,当心我把你那张臭嘴撕烂了,再把舌头拔出来喂狗。”
江浪嘿嘿一笑,“习惯了,我虽然骂你,可也没有坏心,不然的话,我也就不必在这里坐牢了。”
慕容倩向两旁守卫招了招手,叫他们全都回避,这才上前把那些吃喝都递给江浪,一边低声说道:“你都不知道,我在爹面前费了多少口舌,才保住你二人的性命。爹身为鲜卑联盟的盟主,是不可以处事不公的,就算是我也受了责罚。下次再打屠龙阵,就都没我等的份了。”
说着她有递给血奴一些酒饭,“还有血奴,你的主人投鹿侯因为用人不当,派你进了陈瑕的奴隶队伍,他也受到牵连,扣了一年的俸禄,好在是用人之际,
才没有责打,否则就要挨三十鞭子。”
血奴低头说道:“是我处置不当,不该削了慕容奎的马腿。”
慕容倩微微一笑,“那也怪不得你,你和江浪的救命之恩,我爹已经知晓,否则就不会把你们关在此处,如果交到独孤离的手上,你俩全都人头不保。”
“哦!”江浪抓着条狗腿,一边吃一边笑道:“那倒是错怪了那老混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