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瑜一只手挡住脸,在那一瞬间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,淡淡说道:“你也不是格尔图,你到底什么人?”
那人说道:“真是贵人多忘事,我是陈瑕!”
一听到陈瑕两个字,陈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,再抬头观看,只见格尔图把一张薄薄的面具从脸上撕下,陈瑜见到他,就仿佛照了镜子相仿,惊道:“你…真的是陈瑕!想不到数月不见,你的武功进步到这种地步?”
他本不愿意与陈瑕正面接触,更不想叫陈瑕知道自己的存在,却没想到冤家路窄,在斜阳谷的小路上邂逅。
陈瑕飞身跳下树梢,指着陈瑜说道:“我问你,之前在沙城的小村,是不是你行凶杀人,然后在辽东尸突部落,你又杀了那里的鲜卑兵,在大鲜卑山时,是不是你杀了田碧恒整个军营的人?”
陈瑜微微一愣,“你在说什么鬼话?”
陈瑕怒道:“说什么鬼话?这天下间只有你和我长得一样,所有幸存者都认为是我行凶,你还留下字迹,说杀人者陈瑕是也,用来嫁祸于我。你到底有什么企图?”
陈瑜冷笑道:“想不到我在你心里居然这样不堪吗?”
陈瑕道:“只因你杀人之事,是你师父摄摩腾、竺法兰亲口对我所说,两位大师佛法高深,不打妄语。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凶残成性的家伙!”
陈瑜笑道:“亲耳听到也未必是真,我只问你,你真的相信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吗?”
陈瑕怒目而视,咬牙说道:“除了你,还有谁可以冒充我?在檀石村我也曾亲耳听到,是尹无悔下令屠村,要不是我师父呼衍洁阻止,不知道那尹无悔要杀多少人,时至今日,我已经知道,那个尹无悔便是我的好哥哥——陈瑜。如今你又跑来鲜卑部落,莫不是要把我所有认识的人全都杀光,你才甘心,你为什么
那么恨我?我不明白!”
“哈哈哈”,陈瑜朗声大笑,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!好!你既然这么想,那我也无话可说,事已至此,不妨挑明一切,你我各为其主,我帮匈奴,你帮鲜卑,注定我们是仇敌!你就算恨我也是应该,这样一来你我真的对战沙场的话,大家就不必顾及什么骨肉亲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