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对于排兵布阵一窍不通,独孤浑随便一说,他便无法反驳。
慕容倩也眉头紧锁,心想:“不懂就不要乱讲!”但是她又不能说陈瑕讲的不对,否则这个草包就要露馅了。
她佯装恍然大悟状,“陈瑕说的有道理啊!仔细一想,果然是高见啊!”
慕容广便问道:“何以见得?”
慕容倩煞有介事地说道:“父王,其实古代各种阵法,不管它如何复杂,都万变不离其宗。说白了也无非是攻防两种,屠龙阵是为了阻止我们出兵,很显然就是一个防御之阵。就好比一个盾牌,挡在古琴山的山谷外面,但是如果有一支人马比作长矛,将这个盾牌撕开一个口子呢?那就可以长驱直入…”
独孤浑冷笑道:“可那支人马就进了人家的圈套,盾牌的比喻也不恰当,应该是进了人家瓮了。”
慕容倩笑道:“但是如果这根矛够长够利,就算是
敌人请君入瓮,我们也可以把那个瓮捅个窟窿。大军长驱直入,等于是把这个屠龙阵分开两端,未必就能取胜啊。”她故意把破阵方法说得模棱两可,很多人全都不大明白,便跟着随声附和,甚至有人还频频点头。
慕容广闻听却说道:“小倩,行军打仗,非同儿戏。你不能为了帮陈瑕说话,就把我们鲜卑士兵的性命置之不顾。如你所说,派一列队伍攻入阵内,如果敌军两翼夹击,我们必定顾此失彼,岂能全身而退?”
“我…我没有不顾我们鲜卑人的性命啊?我又怎么会这么做?”慕容倩见慕容广有不悦之色,忙改口说道:“其实我们对屠龙阵一无所知,但是陈瑕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嘛。那屠龙阵就好像漫天星斗。我们深入其内,当局者迷,怎么可能知道阵法如何演变?所以需要在高处设立一处指挥战斗的塔楼,这样就可以把阵法的演变尽收眼底。陈瑕所说的:星空之上有人指点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慕容广这才点了点头,“这还说得过去。王叔,你以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