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得知自己和喜儿并未成亲,想来定是偷偷欢喜的模样。一想起小倩,陈瑕就觉得心头痒痒的,把什么事都忘了。
他一个人盯着那汉子的脚下,傻笑了半天,不住说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…”那汉子只是怔怔地看着他,心中在想:殿下说这个陈瑕勇武过人,有万夫不当之能,又说他深谋远略,大智大慧。可惜今天才发现,见面不如闻名,武功倒是不错,可是要说他大智大慧可实在看不出,相反的,还有点傻里傻气,你一个人在那里笑什么呢,还笑得那么猥琐?莫非是嘲笑我没穿裤子?
他哪里知道,陈瑕把这一路经历的一桩桩,一件件奇遇,从头到尾梳理一遍,每想到一件事,便都觉得
是慕容倩的安排,便说一句“原来如此”。
其实奇遇不少,每每化险为夷也并非都是慕容倩早有安排,只不过陈瑕想到的事情实在太多,就连睡觉时遇到的那棵枯树,他也以为是慕容倩种的。
这两人,一个懵,一个痴,互相对峙了半天,也不说话,等到陈瑕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完了,自觉已经理清了脉络的时候,天色已然大亮。
那汉子这才问道:“喂,你笑够了没有,在下是不是可以提上裤子回去了,这风把我屁股都吹得凉飕飕,再过一会儿,没准要着凉,拉肚子的!”
陈瑕笑道:“那你还不穿上?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啊?”
那汉子白了他一眼,把雕翎箭拔出,这才发现那支箭已经被陈瑕折断了箭头,心中暗道:原来他并无伤我之意。“我叫博阿图,跟我一起的叫牡达虎律。”
陈瑕问道:“又是这么怪的名字,这么说你们两人也不是鲜卑人啦?”
博阿图说道:“不错,我们祖上都是无雷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