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浪大笑道:“你是说对了,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,不然你以为凭你自己可以找到小倩?”
陈瑕轻叹,道:“哎,自从我和爹娘失散之后,总以为师父对我最好,现在我才发现,原来对我的最好的人是你,不管到了什么时候,你从来都不会离开。”
江浪冷笑了一声,“还是那句话,对你好的人,也可能会害你,你也不要太大意了。”
他的话,陈瑕自然不信,“既然对我好又怎么会害我?至少你是不会害我的。”
江浪哈哈大笑,陈瑕也跟着大笑,只是这笑声,一个奸险,一个至诚,所笑的又不是同一件事。
到了第二天,陈瑕和江浪两人,便继续向西行进,走到正午的时候,就看到前方有几个帐篷,十几匹蹄宽腿长的骏马在帐篷周围吃草,在帐篷的前面又三三
两两地坐着几个牧马的牧民。头戴斗笠,遮着半张脸,身披红斗篷,也看不清样貌如何。
在几个帐篷中间,还有一个马圈,里面拴着一匹大黄马,那黄马身长一丈有余,浑身黄毛,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马背上也没有鞍韂,看起来好似一匹野马,其他的马都有吃有喝,唯独它那里,食槽空空如也。
此时秋草早黄,并不是放马的最佳季节,而这个地方既不靠山,也不靠水,又不是牧场,不知道牧马人从何而来。
陈瑕在大漠长大,对于游牧民族的行动非常清楚,按理说过了中秋之后,很多游牧民族都要收拾帐篷,到一些避风的山脚准备过冬,到了来年春暖花开之后,才会再回到原来的牧场,真正放牧的时间,其实也就是半年左右。放牧的牲口也多为牛羊,可是这个小部落附近,连一头牛,一只羊,也看不到,看那马匹膘肥体壮,肯定是战马,绝不可能轻易宰杀。也不知道他们平时以什么为生。
江浪也觉得奇怪,便提醒道:“之前咱们从天山到
这里,可没见到有这么个部落,小心一些,说不定是通天教的教徒。”
陈瑕皱了下眉头,“天到午时了,你我一天水米没打牙,好容易碰到了个部落,就这么绕过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