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乌维图躬身进了帐篷,见赤那满脸怒容,就已经把缘由猜到七八分了,赶紧赔笑道:“坛主,想不到敌人真是愚蠢,他们打算从鸡头岭攻入,现在我看多半是被大雪埋了,真是巫仙庇佑,可喜可贺啊!”
赤那冷哼一声,说道:“按照你之前所说敌人理应昨晚来偷袭,结果害我白白守了一天一夜,你知不知道,兵法有云‘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’,如今我们的士气都被你弄散了。你们太华坛失守,却也想叫我的寿阳坛和你们一样吗?”
乌维图忙道:“坛主说的哪里话,他们要来攻打寿阳坛乃是我亲耳听到,绝不会有错的。本想等着他们大队人马一到,我们出其不意取胜,谁知道他们会不
来呢?依我看,鸡头岭有雪崩,他们过不来,一定走的另一条路。”
赤那笑道:“要我说未必…他们肯定怕了,不敢前来。又或者如你所说被大雪埋了。”
乌维图道:“那墨门弟子诈开红砂太华坛的城墙,可见十分狡猾。虽然雪崩谁也预料不到,却不可不防敌人偷袭啊。”
赤那沉吟了一下,点了点头,“嗯,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。如此说来,他们也可能走的另一条路,避开了雪崩。那依你之见,应当如何是好呢?”
乌维图想了想,“离此地最近的入口,除了鸡头岭之外,应该是西方的雾凇涧了。他们昨天没到,今天多半是要到的,他没走鸡头岭必死,如果不走的话,那就一定是走雾凇涧。雾凇涧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我们埋伏在那里,就可以叫他们不等到法坛,就全都
有来无回。只要守过了今天,我看他们就是真的不敢来了。”
“希望这次不会扑空…就再信你一次!”赤那说完,立即吩咐手下人开赴雾凇涧埋伏。这一调走,就是三百人。
乌维图心中反而有些不详之感,劝道:“坛主…与寿阳坛相比,雾凇涧似乎没那么重要,我们理应留些重兵在法坛附近。”
赤那却把手一摆,“不必,雾凇涧离此不算太远,如果打起来,我一定知晓。更何况,寒冰寿阳坛并非靠人力把守,有我坐镇何惧之有?我看你在这里闲来无事,不如就由你带人去守雾凇涧如何?”
乌维图微微一愣,劝道:“不是在下贪生怕死,那陈瑕的的确确非同小可,你想:他连破两座法坛,那是何等的武艺?在下自认为本领低微,不是那陈瑕的
对手…”
赤那腾地站起,“我就不信,那个陈瑕能有三头六臂。我这里的米不养闲人,就算你是于阗的国师,要在我这里求得庇护,也得听我的命令。你从昨天到现在,一直都在说陈瑕如何了得,叫我手下人听去,弄得人心惶惶,你也无非是为失利找些借口,却偏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