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只留下那件黑袍,别人看来,就以为他的真身借着火遁逃走了。这金蝉脱壳的法门,糊弄别人可以,但是却瞒不过墨奇的眼睛。他早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,因此叫祖惧去鸡头岭守着,佯装是要进攻寒冰寿阳坛,实则另有打算。
一来,乌维图知道鸡头岭有人,就一定不会走那条路,所以墨奇断定,祖惧在一天之内,是没有危险的。他又见不得墨喜儿和陈瑕成亲,派他去,最好不过。
二来,乌维图报讯之后,那敌人的注意力就只会在寒冰寿阳坛,所以赤金钟离坛便会疏于防范,也不会得到太华坛已破的消息。寒冰寿阳坛与赤金钟离坛不过一山之隔,当敌人往寒冰寿阳坛集结兵力之时,赤金钟离坛注定空虚,如果佯装运送粮草给他们,将一部分人藏在粮草车内,到时候内外夹击,则赤金钟离坛可一战而破。
墨奇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讲了一遍,众人全都钦佩不已。没想到他看到乌维图藏起来的那一瞬间,就已经
想好了以后的对策。
只有一点,众人还比较担忧,那便是楼环是烈焰钩吾坛的坛主,能否取得对方信任实在难说。墨奇笑道:“陈瑕精通易容之术,如果能扮成兰天定的模样,那就事半功倍。只是我怕他掩饰不住自己的气,所以这件事…还要有劳江浪徒孙走一趟。”
“凭什么叫我去?”江浪道。
墨奇笑道,“因为你懂得随机应变,又会骂人,有匈奴咕嘟侯的派头,因此这件事非你莫属。”
“简直一派胡言,红砂太华坛已然这么难打,你叫我和楼环去的话,等于是自投罗网,谁知道这个小子会不会中途叛变?”
墨奇把脸一沉,“你要不去,对我来讲就没有用了,你把七煞印绶还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