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怪!”
陈瑕迷迷糊糊之中,就听楼下传来一声惨叫,他惊坐而起,才发觉天已大亮,外面的风雨也已经住了,他赶紧飞奔下楼。
到楼下一看,只见那默利金口吐白沫,在地上不住抽搐,而梅丽丝则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,再也不是昨晚那副萎靡不振样子,站在一旁面带诡异的笑,眼中精光四射,昨晚的她的面门被砍,这个时候已经成了一道深深的刀疤,鼻梁骨已断,五官扭曲,嘴唇外翻,显得又是凶恶又是狰狞。
在墙角处,阿白瑟缩成一团,脸上的表情满是惊恐。方才的那一声惨叫便是他发出来,想必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,梅丽丝一点一点地正向他逼近,“你叫什么?”
阿白连连摆手,“我…,我没叫什么…”
“姑姑…”陈瑕怕她忽然发难,唤了她一声。可梅丽丝只是冷冷地白了他一眼,继续追问阿白:“我问你,你叫什么?你再叫一次?”
“我…我不敢,我再也不敢了!”
梅丽丝探出手把阿白从地上揪了起来,“你必须说,不说的话就得死!”
掌力一吐,阿白就觉得呼吸困难,鼻孔都跟着流血,陈瑕哪敢怠慢,一个箭步抢到梅丽丝身后,“休得伤人!”他也是情急之下,竟对着梅丽丝使了一招“蔽日踏风”,梅丽丝听到背后风起,连头也不回,反手一掌,可她忘了自己四指已断,与陈瑕的拳头一碰,遍觉得痛彻骨髓,她只好松开阿白,以双手接陈瑕的单拳,尽管她有伤在身,可内力却在陈瑕之上,双掌齐出陈瑕就觉得虎躯一颤,被打得倒退四五步远,胸中内息翻涌,好不难受,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,“原来姑姑的内力这么强!”
“姑姑!手下留情啊,看在晚辈的面上!”陈瑕强攻无效,只好求饶,“姑姑,他并非歹人,与你没有仇怨。”
梅丽丝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没有要了阿白的命,回过头来问道:“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?”
陈瑕也不会说什么哄人的话,“俗话说:相由心生。你如此歹毒,那自然就越长越难看了!”
“岂有此理!”梅丽丝抬手要打陈瑕,掌到了一半,又忽然放下,“你去给我拿一面铜镜来。”
“要做什么?”陈瑕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