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土楠犹豫了一下,回头对众人说道:“既然人家拓跋兄是一番美意,我看也不好拒绝,慕容和拓跋两个大部落都那么强盛,投靠哪一方不都受其庇护,为什么一定要依靠慕容广,还与大汉结盟呢?我…我吃…我效忠拓跋部落!”
虽然药效刚发挥作用,依旧觉得浑身绵软,但是抬手的力气还有,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,想要去接一粒药丸。这时车银花怒斥道:“畜生,你要敢吃这东西,我便死在你的面前!”
董土楠心头一凛,回头对车银花道:“可是我不吃,就要死啦。”
车银花正色道:“我们鲜卑人世代与人为奴不假,匈奴人不把我们当人看,但是我们自己要把自己当人,我们已经不是奴隶,是顶天立地的人了,人活着就要有骨气,哪怕一死也绝不受人威逼。只有别人来求我们,可没有我们求别人的道理。你一旦服下此药,那我们董土楠部落就永世不得翻身。慕容广是求我们结盟的,大汉也是求我们结盟的,可拓跋红却是逼我们的,难道我们要对这样一个卑鄙小人低头?各位部落的头领,今天我们不幸遭此大难,人家就是要看看我们到底是英雄还是懦夫,我老太太一介女流,尚且不惧,你们又为什么怕得要死?我儿今天要是求饶,那我将来回去就杀了他,我们鲜卑人就是英雄,就是好汉,宁可一死,也绝不能屈服在这些败类的淫威之下!”
拓跋红怒道:“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刁妇,董土楠兄弟已经是个大人了,你这做娘的总在后面指手画脚的,算是个什么东西?你不服,那爷爷就打服了你。”
那拓跋红凶残成性,连人都敢吃,何况对付像车银
花这样的女流之辈?他一把抓住车银花的衣领,跟着又把她往地上一摔,故意的加了几分力气,竟把车银花外面的衣服一把扯掉,啪啪啪连打了三个耳光。
在场之人大多都是辽西小部落的头领,全都奉车银花为主母,她平时高高在上,何其端庄,却被人扒掉上衣当众殴打,那些敌人自然是面带着得意的笑容,可在场的鲜卑人全都觉得义愤填膺。董土楠更是撕心裂肺地大声吼叫,可那拓跋红打得兴起,根本不肯罢手。
董土楠更是觉得心都要碎了,“我吃,我吃,你不要打我娘!”
车银花道:“你不能吃,你是不是要气死我!你是辽西最大部落的头领,你若低头,你叫其他人怎么办?”
董土楠眼含热泪,真把拓跋红恨到了骨头里,他一声大吼,猛然站了起来,“拓跋红!你羞辱我娘,还讲什么兄弟之情,今天我就算一死,也绝不屈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