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叶长风可不是仅仅有雷火霹雳珠一种暗器,此物毕竟是吴真给他,不到危急关头他都不会轻易使用。之前在渔阳城下救廉范用了一颗,在红山叶长风被江浪所困,想自焚而死,又用了一颗,如今救下陈瑕的这一颗,已经是他最后一枚雷火霹雳珠。
但见对方羽箭射来,反手一指,一枚五铢钱从袖口甩出,铜钱能有多大的力道,可只这一下,便将对方羽箭给打偏,叶长风附身探手一抓,羽箭牢牢握在手里,跟着手腕一抖,把那支箭又向小将打来,不偏不倚正中头顶银盔的缨子,稍下一点,那小将命丧当场。
叶长风气沉丹田,断喝道:“尔等还敢上前?我再放一把天火,叫你们灰飞烟灭!”
其实叶长风的雷火霹雳珠已经发完,想再拿出一颗来,根本不可能,他这是使的空城计,如果对方真的是万箭齐发,那叶长风轻功再好,也只能有逃跑的份。
空中风大,吹得他身上的宽袍飞舞,他又带着一个狰狞的面具,看起来真好似恶神附体。别看他骨瘦如柴,这一声吼,以内力送出,声如洪钟,纵然千军万
马,原野空旷,也字字入耳,清晰可辩。
辽东鲜卑偏安一隅,久未征战。又哪曾见过这等奇人?一大堆将士不敢乱动,只等尸突炎号令。尸突炎也暗自狐疑,怎么居然有人会飞的吗?真是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。
眼看前方又一批人马赶到,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,现在辽东鲜卑战也不是,退也不是,就只好原地待命。
对方人马也有三千余众,但是衣着整齐,盔明甲亮,远比辽东那些奇装异服的兵勇看起来威武。
陈瑕一看,原来是董土楠、董烈虎带兵赶来,“二位哥哥,你们来救我的吗?”
董土楠瞪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你还不值得我们倾巢出动!”虽然昨晚对陈瑕还算客气,但是这两个兄弟对陈瑕可没有什么好感,一来部落与大汉还没有达成盟约,二来,两兄弟都吃过陈瑕的亏。只是碍于他是大汉的人,所以才礼待于他。其实一个人的本事再大,但他的地位在那里摆着,旁人依旧不把他当做什么重要人物。
董烈虎见对方旗杆上插着的羽毛,便知道是辽东鲜卑的人,问道:“对面,我们辽西鲜卑和你们辽东鲜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,你们今日大兵到此,意欲何为
?”
尸突炎正在气头上,见董烈虎傲慢,便怒道:“辽西、辽东,不过是隔着一条大河,外人那么叫而已,这一带哪有什么疆土?我们鲜卑族同出东胡,你耕你的田,我放我的牧,走到哪里都是家园,为什么我就不能带兵到辽西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