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这个地方距离董土楠部落还有段距离,不过那么大的尘土,部落里早就发现,身后号角连天,陈瑕更是心头一凛:莫非辽东、辽西要开战?
想了那么多,陈瑕一样也没想对,尸突炎到此就是为他而来,可陈瑕偏偏就想不到。
尸突炎赶着铜马车冲锋在前,也远远地就看到陈瑕在河边摸鱼,又看他身后正是女儿的两把大铁锤,便怒道:“陈瑕!你这个混账,还以为你是至诚君子,没想到是个无耻之徒,骗我们往东,你却往西,你快说,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?”
陈瑕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尸突炎是来找女儿的,江浪的计策果然奏效,拖了他一天之久,不过尸突炎也真是厉害,这么快就又追过来,“我已经叫她回去了呀。难道她没回部落?”
“岂有此理,”尸突炎大怒道:“你在蒙谁啊!我女儿的双锤还在那里,她人呢,今日见不到我女儿,你就把命给我留下。”
陈瑕也不会扯谎,见尸突炎怒火中烧,便道:“可她的的确确是走了呀。你现在向我要人,我拿什么给你?双锤也不是我抢她的,而是她送给我的。”
尸突炎手下一员小将说道:“还敢巧言狡辩。头领,何必跟他客气,现在小姐也不在他身边,全军突击,一鼓而下,他纵然武艺高强,咱们千军万马也把他踏成齑粉!”
陈瑕见这小将二十多岁年纪,盔甲之外穿着一身重孝,再一看面目除了没有那络腮胡子,与朱广福倒有七分相似,不禁心中一动,“敢问这位兄台,朱广福是你什么人?”
“呸!”那小将满面通红,淬了陈瑕一口,“先父的名讳也配从你的狗嘴里吐出,头领他不但杀了我父
,还盗走我家家传之宝,恳请头领叫我出战,替父报仇。”
“不可莽撞!”尸突炎知道陈瑕了得,那小将怎么可能是陈瑕的对手,但是那小将报仇心切,明知不敌也要上前。“我们朱家可不是怕死之人!”说罢,也不管尸突炎是否同意,拍马向前,踏浪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