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有人搬了一张虎皮座椅,尸突炎把征袍一抖,坐到椅子上。
本来大汉一般都是席地而坐,但是尸突炎身材本来就不高,如果席地而坐就显得他太矮,有失威严,因此特地叫人坐了一把虎皮座椅,他即便是坐着也高常人一头。
朱广福早就知道尸突炎的脾气,果然他一定要听陈瑕讲述昨晚的经过,便对陈瑕说道:“按照之前说的…”
陈瑕想了想,便走前一步,说道:“昨晚是朱广福带兵,赶走了聂无欢,将两头狮子放了出来,被我打死,所以他和那些出征的将士功不可没。”
这都是朱广福教给他的,尸突炎一眼看穿,只是坐在哪里面带微笑,并不说破,“我只想知道,这两只狮子,长得这么凶恶,你是怎么把它们打死的呢?”
“这个…容易,”陈瑕撸起袖子,走到场中,一脚把那木头支架踢断,一头狮子就掉了下来,“喂,你看着…”
朱广福忙提醒道:“什么喂啊,叫头领!”
“哦!我一时高兴,给忘了!”陈瑕尴尬一笑,一
边说一边挥动拳头演示,每出一招,都叫声头领,“头领,我先打瞎了他的眼睛…头领,我又骑在他的身上…头领,我压住他的胯骨…头领,我在他头上连捶了十五六拳…头领,我怕他不死…”
“好了,好了…”陈瑕比划得精彩,可尸突炎实在听不下去了,心想:你再说下去,我这一身骨头都被你拆零碎了。到现在尸突炎总算看明白了,这个小子是有点愣头愣脑,但是武艺的确高强。
心中依然很是喜爱,“来人,把白狮抬下去,把狮子皮毛剥了,一件留在营中,另一件给陈瑕做件皮衣。”
也幸亏他没问第二头狮子怎么死的,否则的话,陈瑕可就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了,毕竟第二头狮子是阿曼杀的,陈瑕不善说谎,怎么编也不可能圆全。
尸突炎又叫人端来一个大托盘,托盘用红布盖着,也不知道装的什么,尸突炎对陈瑕说道:“咱们部落有功者赏,有过者罚,一向赏罚分明,这里是辽西那些小部落进贡来一些宝物,我便赏赐给你吧。”
陈瑕把把红布掀开,见里面是满满一盘子的珠宝玉器,陈瑕自幼舞枪弄棒,给他把好剑,他可能会收下,可这些黄白之物,他很少使用,因此根本不感兴趣,便说道:“这些玩意我可不要…”
朱广福道:“哎,说的哪里话,这是头领的一番好意,不能不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