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架在脖子上,随时可能置人于死地。
外面忽然又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但这一次却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群人。脚步声非常急促,把地上的雨水也踩得啪啪作响,不多时大帐前后已经围满了人,有人小心翼翼地用长杆挑开帐帘,跟着用火把往内照去,陈瑕与那人四目相对,那人“啊呀”一声把火把丢进帐子里,“陈瑕!”
跟着就听一群人鬼哭狼嚎一般,四散奔逃。
陈瑕再也无法忍耐,抓起阿曼的手一个箭步冲出屋外,“怕什么,看看去!”
此时的雨早就住了,只见寨子里灯火通明,亮如白昼,一群通天教的教徒,正在往外逃窜,见到陈瑕就好像见了鬼相似,大概是他们真的怕见鬼,所以把寨子里能点着的火盆、火炬、火把全都给点了。
阿曼一看此情此景,心中了然,“那个凶手真是可恶,害得我们白白担心了那么久,他早就走了。”
陈瑕自觉惭愧,“沙雄海怕得不敢与那人交手,我还在心中笑他‘打架第一’干脆不要再做,现在换了是我,却也同样不敢与那人对敌,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敢。”
阿曼安慰道:“沙雄海孤身一人,但是你要冒冒失失出去,我和江浪有危险了怎么办?”
陈瑕叹了一口气,阿曼接着说道:“他明明知道里面是你,所以不敢与你相见,正是怕了你,你又何必觉得羞愧呢?”
陈瑕皱着眉头问道:“他怕我什么?”
“他怕…他怕你可以揭穿他的身份,这样他就不能嫁祸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