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曼暗暗皱眉:江浪浑身是伤,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,实在是个怪得不能再怪的人了,如果换做自己,恐怕哭都要哭死。
她哪里知道,江浪承受舍利子诅咒之苦,毒发之时,比现在痛苦万倍,所以受伤对他来讲根本不在乎。他咬着牙说道:“丫头,你还不死?老子可不会劝人,我巴不得看着你死,这样我就少一个小师娘,免得陈瑕动不动就拿那么多年轻的小姑娘来羞臊于我!”
阿曼听到这里,反而不想死了,一想到江浪说的其实也有道理,初次和步游尘见面,他的话有多少真,多少假实在难说,万一精绝没有灭亡,那死的可的确冤枉。再者就算多利出兵,但鄯善再也没有像王之利剑呼衍洁那样厉害的角色,而精绝国也并非没有能征惯战的勇士,总不会坐以待毙,鄯善想在顷刻间灭掉精绝也不容易。
如今她倒愿意相信江浪所说的是真的,只不过江浪明明是劝人,却又满口喷粪,叫人听了实在恼恨,她便忍不住反唇相讥,“你叫我死,我就偏偏不死,你这个满口污言秽语的家伙,实在是辜负你师父的一番
教诲。你这个乖徒儿是当定了,我就是要做你的师娘…”此言一出立即觉得哪里不对,忙又改口,“你是我干徒儿,我是你干师娘!”
“他娘的,师娘还分什么干的湿的?我诅咒我师父不得好死,将来叫你们这些师娘全都守寡!”
阿曼知道他一骂起来口无遮拦,忙对陈瑕说道:“陈大哥,他咒你,我们还是不要理他…”
江浪又开始求饶,“哎…别走,别走,徒儿错了,祝你和师父长命百岁,白头到老…”
“你再胡说…”
这话阿曼不爱听,陈瑕可是心中大乐,“好,乖徒儿,不枉师父白疼你一回。待我看看你伤势如何?”
陈瑕走到江浪身边,在他身上一摸,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淳于炎好狠毒啊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