竺法兰也说道:“我们都是出家之人,照看一个女子多有不便,再者,纵然你们不能相守,但她身受重伤,你又怎么能交给旁人,而置之不理呢?”
陈瑕闻听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糊涂,阿曼纵然不爱自己,但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离开她,又岂是大丈夫所为。转念又一想,我对她千好万好,她终究是要许配旁人…
一想到此节,陈瑕心如刀绞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摄摩腾猜到陈瑕心中所想,叹了口气,劝道:“你心中有所求,是以放不下。若是心中无欲无求,自然胸怀坦荡,无所顾忌啦。施主,老衲言尽于此,还望你仔细斟酌。师弟,我们走吧!”
竺法兰点了点头,背起摄摩腾问道:“那我们去哪里?”
摄摩腾道:“无悔杀戮太重,需要佛法化解,你我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回来。咱们再去西域…”竺法兰背着摄摩腾便向着西方而去,只留下陈瑕和阿曼
,在密松林里。
陈瑕仔细揣摩着摄摩腾的话,暗想:要做到无欲无求谈何容易?但是阿曼不能死在这里,我就只当她是一个路人,也要施以援手。至于那个冒充自己的凶手到底是谁,陈瑜又究竟去了哪里,陈瑕实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。
他把阿曼扶起,再给她输了许多内力,可阿曼的脸上一片潮红,依旧一点起色也没有。陈瑕心想:当初小倩受伤,我以自己的血作为疗伤圣药,她很快就痊愈了,怎么阿曼却一点也不好转?
他又尝试着给阿曼滴入几滴鲜血,不滴还好,滴入鲜血之后阿曼竟从鼻孔里流血,显然陈瑕的血液对阿曼不但没有作用,反而加重伤势。忽然阿曼的小腹处金光一现,随即又消失不见。
陈瑕再不敢乱来,只是心中实在觉得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