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摩腾又说道:“只有这些吗?你妄动无名之火,
又岂是只因为那假陈瑕连伤两命,这位女施主已经向你阐明,此人并非凶手,可你却还是要与他对打,所为何故?”
竺法兰满面羞惭,忿忿说道:“虽然那时明知他并非凶手,举手投足也与那凶手大相径庭,但是…我学艺这么久,如今却与一个后生晚辈打得难解难分,实在是觉得脸上无光,又被他扯掉半截衣袖,因此心中不服,起了争胜之心。”
陈瑕怒道:“原来你那时已经知道我不是杀人凶手,就只为了赢我所以不顾身份,暗下毒手?”
竺法兰跪在地上,又给陈瑕和阿曼磕了三个响头,“是我一时糊涂,这一身武艺,就交给你啦!不过我师兄也曾说过,如果分不清对方是神还是魔,那就不如全都杀掉,佛祖也是以杀渡劫。我看你调戏精绝公主,又强逼她嫁给你,所以觉得你不像好人,因此要我废掉武功实在心有不甘!”
陈瑕一愣,暗想:“原来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源于自己,如果自己不强吻阿曼,那竺法兰会不会就听自己解释呢?想必也不会,可惜这世上没有什么如果,不管竺法兰所说的是真是假,阿曼终究是不想嫁给我
的,我只想着自己,强逼着她嫁给我,的确不是大丈夫所为。”
想到这里,他轻轻放下阿曼,叫她平躺在地上,这才说道:“要你的武功也没有用,阿曼还是被我们两人的掌力震伤了,你如果真的想恕罪,不如就帮我照顾阿曼,等她醒来,你告诉她,我走啦,以后再也不会逼她。”
“陈施主…”竺法兰皱了下眉头,“你肯放过我?”
陈瑕轻叹了一声,“我总是在乎自己的那三个愿望,却从没想过别人也有愿望。我只觉得自己可怜,却没想到阿曼也很可怜,上天对我不公,但对阿曼也一样不公。阿曼一直以来都想着叫精绝百姓安居乐业,所以不惜嫁给阿布提,希望他可以登上王位,以此换来鄯善与精绝的安稳日子。这才是她的愿望,可她如果嫁给我,那这个愿望就无法实现,我又有什么能力叫鄯善与精绝不再打仗呢?竺法兰说的对,那阿布提论样貌、武功均不及我,可他是鄯善王子,只此一点,我陈瑕就无法与之相比。两位大师,告辞了…”
“且慢!”摄摩腾把陈瑕叫住,“施主还不能走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