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眉头微蹙,沉默不语。心中却想:如果阿曼说的是真的,那却是一件棘手的事。
他之前总是想着一家团聚,可自从在渔阳郡陈瑜当着他的面说:要杀光他所有至亲至爱之人,可见陈瑜对他恨之入骨,究竟为什么那么恨他,陈瑕却一点头绪也没有。
回想当年,陈瑜之所以离家出走,正是因为他把陈瑕推到了呼衍洁的手中,可见从那时开始,仇恨的种
子就已经种下了。陈瑕日思夜想,一直盼望着能早日找到哥哥,可如今已经有了哥哥的线索,他反而不敢去找了,这么多年,陈瑕的资质再鲁钝,也明白当年陈瑜把他推给呼衍洁,差点将他害死乃是故意为之。
“我看不会,如果他不顾及兄弟之情,又何必在拓跋红的手中救出陈瑕呢,大可以一剑把他杀了。”阿曼说道。
江浪把嘴一撇,不置可否。心知:恨一个人岂是简单杀了就了事,解恨的方法可比比皆是。
陈瑕看到地上血迹斑斑一直延伸到后院,便说道:“那桃裘儿是大活人,怎么会一直露宿,现在天色已晚,多半是找干净的房子,去歇息了。咱们分头仔细找找。”
一听说要分头找,阿曼忙说道:“不要…”
“怎么了?”陈瑕一愣。
阿曼支支吾吾地答道:“这么黑了,我一个人害怕…”
“那你跟着我吧。江浪就到村东头去找,我去沿着血迹到村西头看看。”阿曼这才点头应允。
陈瑕迈开大步阿曼紧紧跟在后面,左顾右盼。绕过屋后,看到一片庄稼,似乎有践踏过的痕迹,陈瑕便走了进去。阿曼一不小心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“哎呀!”一声惊叫,险些跌倒。陈瑕忙伸出手将她胳膊架住,“小心。”
阿曼俏脸微红,“没事的!”话音刚落,又是一声惊叫,陈瑕低头一看,只见绊倒阿曼的是一举狗的尸体,被什么东西开膛破肚,里面的内脏空空如也。陈瑕大惊失色,“此地来了猛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