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浪冷哼一声,扭过脸去,陈瑕只好替他拱手道:“姑母有什么吩咐不妨明言!”
虽然现在他的身份已经被揭穿了,但是依旧是董烈虎的模样,所以仍然管车银花叫姑母。车银花心中暗笑:这个两个家伙,一个愣,一个傻,我又何必与他们计较?
“你先叫我看看你真实的样貌!来人把他身上的玄丝渔网拿下来。”
几个人七手八脚将渔网扯下,但陈瑕身上还有不少绳索。有人又来解绳子,陈瑕却把双臂一晃,将绳索绷断,这一举动叫车银花吓了一跳,知道此人力大,却没想到能大到这种地步,普通绳索根本对付不了他,也幸亏用渔网先把他抓住,此时他若行刺,该如何是好?
稍微一犹豫,陈瑕已经在脸上一抹,那张脸皮被他顺手揭开,眨眼工夫已经从一个鲜卑族的中年汉子,变成了一个英俊少年,“姑母请过目!”
车银花定了定心神,这才说道:“原来是一个美男子,单凭你的样貌,这个侄儿我暂且认下,可以饶你不死!”
其实她这个时候已经心知肚明,再要拿住陈瑕是比登天,而陈瑕却可以分分钟要了她的性命,如此一说,既不失主母威严,也有向陈瑕示好之意。陈瑕是听不懂她话里话外的诸多隐意,既然之前已经叫她姑母,再叫她一声姑母也顺理成章,“多谢姑母啦。”
“你倒懂事,饶了你没问题,但是你的朋友,之前辱骂于我,就这么放过,我的手下人会说本主处置不公,不如这样,用我真正侄儿的命,换他的命…”
陈瑕一愣,“姑母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”
车银花笑道:“自然是想你放了董烈虎。”
陈瑕哈哈大笑,“董烈虎就在营中,只不过被我点了穴道,到了明日穴道自解,姑母又何须担心?”
除了陈瑕之外,另外几人全都暗暗叫苦,心中责备:就算那董烈虎没事,你也不该把实底全盘拖出,如果车银花反悔,至少还能拉一个人垫背,现在生杀大权可就全都交给人家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