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浪嗖地窜上小窗,双手扒着窗沿,扯开公鸭嗓对着那小窗大声疾呼,“救命啊!救命啊!救命!放我出去,我求饶啦!”
陈瑕恨不能把他按在水里暴打一顿,“骂人的是你,告饶的也是你!真是气死我也!”
车银花远远听到,刚刚要笑,那江浪又来了一句,“老骚货,你他娘的不得好死!”
“简直不知所谓!”车银花指着手下那帮护院说道:“你们谁也不要听,都把耳朵给我堵起来!”
江浪呼救一阵,又骂一阵,不多时地牢里的水真的已经没过了眉毛,两个人就只能一边游水,一边把头探出水面之外,到了此时,江浪也没力气再叫了。
陈瑕随手一划,居然从水中捞起一块头盖骨来,他吓了一跳,赶紧扔掉,“这里怎么还有尸骨?”
江浪道:“有什么奇怪,这是牢房啊,说不上关死过多少人呢,你我一时就算不死,但这样的泡法,我看也用不了一年半载,不出一日,就全都肿了。”一边说着从身边还升起几个气泡上来,原来之前掉进粪坑,有些凉气入体,这时居然出了个出了虚恭。
水牢大部分地方都被水淹了,空间有限,那臭气一时也排不到外面,两个人就只能干巴巴地闻着,陈瑕气得脸色铁青,死死地盯着江浪,也不说话。
江浪也颇觉尴尬,“没办法,屁乃体内之气,岂有不放之理?”
“你还是继续叫救命的好!”陈瑕拿他也没办法,
暗想:想不到这个庄院表面上看隽秀风雅,内里却暗藏污垢。我可不能死在这里,不然小倩怎么办?渔阳百姓怎么办?可是水已经漫到这个地步,等一下最多闭气两个时辰,时间长了那是一定淹死了。必须像个办法出去才行。
他见刚才江浪从头顶的铁门扔下来,便向那边游了过去,之前那铁门离地面很远,陈瑕够不到它,现在水已经上来,便触手可及,陈瑕铆足了力气,对着那铁门拍了一掌,可车银花知道陈瑕力大,早就防范他这一手,在那铁门上方压了一座千斤重的假山,陈瑕足不能挨到地面,这一掌下去,不但没打开铁门,反把自己弹入水中。
再游上来,牢里的水便又升了许多,两个人只好把仰着头探出水面,抬起头来鼻尖就能擦到屋顶,水已经没过小窗,这里面的空气也越来越少,江浪这个时候再不敢多说一句话,只把龟息大法运起来,偶尔才敢呼吸一口,肚子疼得要命也不敢再多放一个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