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微微一笑,“恐怕不能了,渔阳的百姓还等着解药呢。我没有分身之术,只能帮你逃到这里…”
阿布提忙拉住陈瑕的衣袖,“不行,不行,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?你答应我的事,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反悔呢?没有你的话,那刺客再来抓我,又该如何是好?”
桃裘儿怒道:“是你一人命重要,还是渔阳郡那么多人的命重要?”
阿曼也眉头微蹙,“阿布哥哥,陈大哥有要事在身,耽搁不得,你怎么可以强人所难呢?再说陈大哥是要回渔阳郡的,小倩还在廉范的手中。如今他已经助我等逃出渔阳…”
“那我怎么办?”阿布提只是拉着陈瑕的袖子说什么也不放手,江浪看不过眼,一把掐住他的脖子,“臭小子,我可不管你什么王子,还是国王,你他娘的管不了我吧,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,但是看你啰啰嗦嗦,贪生怕死实在可恶!你再不放手,爷爷打得你满地找牙!”
陈瑕把手一抬,架开江浪,“不必如此”,回头又对阿布提说道“阿布,你的忙我实在帮不了,大不了马车给你,那刺客也不知道你逃出城来,你已经易容成旁人,快马加鞭总能回到精绝,又何必与我纠缠不休呢?”
“可我…”阿布提还要挽留,阿曼又劝道:“阿布哥哥,你不要这样,渔阳瘟疫,人命关天,陈大哥是汉人,又岂能为了你一人而不顾大义呢?更何况,你也不能事事仰仗旁人,不管怎样,我与你共同进退也就是了。”
阿布提闻听只好咬牙说道:“好吧,生死如何,也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说着对陈瑕又深施一礼,“陈兄
弟,希望你办完事之后,能去西域找我,你武功高强,我重登王位还要仰仗兄弟你,呼衍洁已经不在鄯善了,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!”
陈瑕不置可否,心中暗想:你能否重登王位,又与我有什么关系?我就算找你,也是念及幼年时的情谊,怎么能像师父呼衍洁一样,做什么王之利剑呢?
渔阳郡流了这么多血,叫陈瑕的心智清明了不少,所有的纷争都是因人而起,最终都会演变成一场浩劫。他猜想阿布提是看重自己的武艺,要凭借武力争夺王位,如果是这样,少不了血流成河。
因此他并不回应阿布提的请求,只是跳下马车,对三人拱手说道:“一路珍重吧。”说完迈开大步向北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