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小畜生,我是伊吾卢守将陈睦之子——陈瑕!”陈瑕朗声说道:“当年你欺负我娘,可惜我那时年幼,没把你打死!父母之仇不共戴天,今天碰到我,绝不叫你活着!”
拓跋红冷笑道:“呵呵,笑话,当年断臂之仇,我还没报呢?你叫我拓跋红绝子绝孙,这个仇我也必报!你不叫我活,我又能叫你活着吗?”
原来当年陈瑕身材矮小,接连使出“蔽日踏风”全都只能打在拓跋红的裤裆处,拓跋红虽然保住性命,功力也去了七七八八,非但如此,命根子从此也被陈
瑕给废了,如今是一个不阴不阳的阉人,他如何能不记恨?
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他哪里管董土楠的死活,怪叫一声飞身而起。手中弯刀斜斜砍下,别看陈瑕力大,但拓跋红毕竟是修炼了九子六合功,乃是刀枪不入的金身,他的刀法这些年也愈发纯熟,陈瑕大铁枪也丢了,赤手空拳难以招架。只好把董土楠挡在身前,拓跋红刀锋不止,对着董土楠的小腹穿了过去,陈瑕大骇,没想到这拓跋红如此凶狠,连自己人也不顾,他退后一步,手也跟着松了。拓跋红左手一抓,将董土楠摔翻在地,从他身后一刀劈来。
廉范在一旁看得真切,忙拉出飞天连弩,对着拓跋红连射三箭,拓跋红不躲不闪,那三支箭对他来说和被蚊子叮了一口也差不了多少。
陈瑕见对方刀疾,忙侧身闪躲,拓跋红一刀劈空,足下使个了绊子,陈瑕踩着他的脚背腾空翻到他身后,一招蔽日踏风从背后推来,拓跋红躲避不及,被打了个趔趄。不等站稳,回身一刀,将陈瑕逼退,“你就只会这一招?”
陈瑕冷冷说道:“一招就要你的命!”
拓跋红心中暗想,原来他拳脚平平,我何惧之有。
这一次他抖擞精神,把那把弯刀耍得风雨不透,无数刀影,笼罩周身,好似旋风一般向陈瑕逼了过来,陈瑕手无寸铁,力气再大也攻不破他的快刀,无奈之
下只能连连倒退。
廉范见陈瑕拖住拓跋红,敌军群龙无首,他就活捉了受伤的董土楠,继续带兵击杀鲜卑兵。可鲜卑人实在勇猛,主将被捉了,有那副将名叫董烈虎,依旧指挥军兵奋战不止,并不退却,反而疾攻向前要救下董土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