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大惊失色,渔阳太守中毒不能参战,群龙无首,如何抵挡外敌?
陈瑕抢上一步,将廉范放平在地,用手探了探廉范的额头,在瞬息之间,廉范便热得发烫。
卫福惊道:“陈兄弟,将军所中的是什么毒,如此霸道?”他环顾了一下四周,并没有发现什么异象,“之前中毒之人也是如此,事先毫无征兆,也不见吃饭、喝水,难道有人可以隔空取物?在暗中施毒手?”
江浪见多识广,忽然想到一件事,“当年汉武帝巫蛊之祸,在东宫太子府邸搜出写有武帝生辰八字的草人,相传草人头上有七枚银针,巫师在背地施法,念动咒语,武帝头晕眼花,浑身发冷,若是诅咒够了七天,武帝就要因此丧命,此法乃是巫术,称为钉头七箭书。但巫蛊之祸以后,就没人会这种方法,难道廉范中了巫术?”
“极有可能!”卫福这时已经慌了手脚,吩咐道:“把所有西域、东胡来的蛮人全都给我抓起来,严刑拷问,施咒之人如此可恶,绝不能姑息!”
“且慢!”陈瑕把手一摆,咬破食指,点在廉范的
唇上,那滴鲜血一碰嘴唇立即变成紫黑色,跟着又消失不见,不到片刻,廉范幽幽转醒,茫然地望着头顶的众人,“发生了什么?”
卫福大喜,“大人,多亏陈瑕,不知用了什么方法,把你救回来了。江浪说你中了什么钉头七箭书,我正要下令抓捕所有的外族人!”
“那不是又要引起无数纷争?”陈瑕把廉范扶起,“大人,你中的的确是一种怪毒,我记得戚沧海师父和我说过…”
一听到戚沧海的名字,江浪便冷哼一声,气不打一处来,陈瑕接着说道:“师父说过,天下间有一些毒,不会立即发作,往往在身体内潜伏数日,而中毒者浑然不觉,没有任何征兆,之后吃饭、睡觉与常人无异,可那种毒却可以在此期间繁衍生息,肆意传播,等到毒发之时,往往是许多人一起发作,防不胜防。这不是什么巫师诅咒,钉头七箭书什么的更是胡扯…”
实际上,渔阳的情况是一种急性传染病爆发,只是古人医学不发达,误以为是中毒。在很多地方,对付这种传染病,往往都束手无策,要么请巫师作法驱除瘟魔,要么放血排毒,往往不得其法,治不了人,却叫巫术、仙法一类的江湖术士泛滥成灾。
慕容倩笑道:“就是,巫师的本事再大又怎么可能知道许多人的生辰?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乞丐?如果是陈瑕说的这样,那最先中毒的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,也有可能把毒散播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