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范心想,只怕是那个陈瑕与慕容倩暗生情愫,是否已经真的对不起你,老夫可不知道。陈瑕既然只关心风月,无心与大汉为敌,就不必再死,墨喜儿机关术厉害,陈瑕武功虽高,若是她存心加害,陈瑕还真未必是她的对手呢。最好能把墨喜儿、陈瑕、慕容倩全都收于麾下,不但得了三名好手,与慕容广也可商议结盟之事,如此一来,大汉注定战无不胜,陈瑕归顺大汉,墨喜儿和慕容倩又都身怀绝技,这样的爱侣自然是越多越好,又怎能叫他们自相残杀。
想到这里,廉范便又改口说道:“其实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很平常…”
“胡言乱语!”墨喜儿怒道:“这是谁定的规矩?我们墨家从来都没什么三妻四妾,陈瑕既然与我有约在先,自然就要遵守我们墨家的规矩,要敢找别的女人…我…我…”连说了两个我字,便放声大哭,半晌才说道:“现在沙雄海守在关口,无论如何也赶不回大鲜卑山,难道将军统领千军万马,就真的办法除掉他吗?”
廉范摇了摇头,“沙雄海背后有通天教啊,通天教又与匈奴有所关联,不是老夫不帮你的忙,而是边关已经被围,前些日子连水源都断了,这些事你都知道,老夫真的已经尽力,对付沙雄海容易,可对付匈奴的大军又谈何容易,除非你还能想出什么别机关术来,否则…哎,难啊…”
墨喜儿哭着说道:“没有机关术了,反正期限要到了,我也赶不回去了,爷爷他们死定了的。本以为就算全村都被灭,我还有个傻瓜可以依靠
,现在连他也…若是这样,我也不必回什么鲜卑山,找到陈瑕,和他同归于尽!”
“我大汉儿女,怎么能尽说些儿女情长之事。就算他不肯与你成亲,你也不必和他同归于尽,喜儿,你有如此神奇的技艺,不如为大汉百姓多谋福祉…”
墨喜儿只觉得伤心欲绝,悲叹道:“没有什么福祉可谋,机关术本来就是打仗杀人用的,于民不利,更与我墨家理念不合。廉大人,你也不必劝我了,我家破人亡,没什么可留恋的。我也只是区区弱女子,又一直是隐居关外,家国大事,天下兴旺,本来就与墨家无关。我们墨家讲‘兼爱非攻’,若非万不得已,不会叫机关术用于两军厮杀。陈瑕…”
廉范一计不成,又生二计,忙又说道:“我也没能确定那女子一定就与陈瑕有什么关系,你又何必自寻烦恼?若是错怪了好人,那他不是死得冤枉?”
墨喜儿这才稍微平静了一点,“所以你可不要拿这件事吓我…他与我虽然没有成亲,但终究有婚约在先,”转念又想:他要对不起我,找别的女人,那我又不忍杀他,干脆也做什么事对不起他,看他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