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范笑道:“那是因为他的穿着打扮,都是外族,只要换了我们汉人服装,再学说一口流利的官话,那
自然就把他当作自己人啦。”
陈瑕摇头说道:“我是汉人,还是胡人,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人与人之间总是分门别类。叫我为难的是,我父是汉人,我母却是匈奴人,可笑的是大汉和匈奴,又势不两立,我不管在大汉,还是匈奴,终究难以抉择。今日听闻窦宪将军讨伐匈奴,我若加入汉军,势必要与匈奴为敌,我力气大,出手不知轻重,若上阵杀敌,不知道死多少人。这实在不是我心所愿。”
廉范点了点头,沉吟半晌,才道:“这个也不必过多考虑,实不相瞒,我渔阳郡虽然不大,但是外地来的胡人也不少,他们与汉人不也相处的很好,汉胡通婚者也比比皆是,他们的后代不都是我大汉子民?那些市井之徒鼠目寸光,他们的话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陈瑕笑道:“可惜汉军杀戮太盛,就连老将军你,不也坑杀了不少步鲁根的平民?”
“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,我大汉不剿灭他们,他们就要来骚扰边关。”
“可天下又岂是止有汉人?你又岂能强迫他人事事
顺你的心?”
二人越说越僵,廉范十分气恼,一拍桌案,怒斥道:“你没当过兵,又岂知战场凶险,敌人不死,便是我大汉百姓遭殃!”
陈瑕也腾地站起,“可现在遭殃的却是鲜卑人!”
慕容倩见陈瑕帮鲜卑说话,心中暗喜,知他耿直,也不阻拦。
江浪看着满桌的美食,不敢动筷子,拱手笑道:“二位息怒,听我一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