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点头道:“她说只要找到机会,有了酒,有香案,我们就结拜,不然她为什么叫我瑕哥哥?”
江浪苦笑了一下,摇了摇头,“结拜兄妹…呵呵,傻小子,傻丫头,既然你们都这么想,那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过了一会儿,那鹦鹉盘旋飞回,对江浪叽叽咕咕叫了一通,“有车队!有车队!”
江浪笑道:“好了,有车队,肯定有水,我们去讨一些来。”
那鹦鹉带路往东方飞去,陈瑕背着慕容倩和江浪一起跟在后面,翻过了一处土山坡,已经到了正午时分,果然见前面有几个脚夫,赶着数辆大车停靠在路边
。大热的天,他们也不赶路,十几个人撑起一把巨大的青萝伞,在下面睡觉纳凉,看起来他们是经常在这一带往来,因此对于酷暑早有准备。
江浪见这几人穿的是汉人的服装,心中大喜,这一路走来,还是第一次见到汉人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上前拱手道:“几位客官,在下江浪,有礼了。”
为首之人三十岁上下,一张瘦长条脸,长得白白净净,坦胸露乳,见江浪穿的破破烂烂似乎是个逃难的难民,再看陈瑕穿着的是鲜卑人的服饰,上面有些刀口,背后背着个女子,腰挎弯刀,背背长弓,看起来像是个军营里跑出来的小兵,不知道这三人怎么走到了一起。
见江浪客气,他便答道:“在下卫福,你们是什么人?莫非是鲜卑部落的逃兵?”
陈瑕哪管什么礼节,慕容倩昏倒,他心急如焚,忍不住说道:“大热的天要死人了,婆婆妈妈的啰嗦个屁,还不拿水来!”
别看那卫福长得文质彬彬,却是个习武之人,见陈瑕言语粗鄙,又是个鲜卑人的打扮,心中不喜,冷笑道:“若是大汉子民,在这边关遇到难处,我自当帮手,若是东夷蛮族,那你们还是另想办法,一滴水也没有。”
陈瑕闻言大怒,“什么东夷蛮族?不同样是人?你身在礼仪之邦,居然见死不救,就算你是汉人,丢的也是大汉的脸面!不然的话…”
卫福还没等发话,手下那几个可全都按捺不住,那马车下面暗藏兵器,此时见陈瑕无礼,一个个全都抽刀在手,卫福回头看了一眼,挥了挥手:“都收起来,没听到这臭小子说我们是礼仪之邦?”
转过头笑吟吟地对陈瑕道:“不然你想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