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倩道:“你还这么说,以为我骗你吗?鲜卑人都知道,巫仙是神仙,神仙当然是已经死了的。这里就是为了祭拜她的,什么生祠?”
陈瑕也不和她解释,“也许吧,不过蛊祖都活着,我不明白为什么说巫仙已死呢?如果她死了,那天山不老宫又是何人指使建造?拓跋部落的人听到的巫仙的名字就已经怕得要命了,这是我亲身经历,难道还有假的?”
慕容倩道:“这世上没有人见过巫仙,很多人都在假托巫仙之名,就好像拓跋部落的人,他们真的见过巫仙吗?再有圣火教的教徒,人人都把巫仙奉若神明,可是出来传达消息的,从来就不是巫仙本人,要么是鲜卑副头领拓跋红,要么焉耆的辅国候夏侯破,要么像是龟兹的国师容啸天,都是各地身份显赫的人物
,究竟他们说的是真是假,底下的人又有谁分得清,巫仙是否存在也不重要,只要人们心里觉得有个巫仙,那她就存在。”
陈瑕道:“不仅仅是心里有,她是真的没死。我在天山见过她和剑神决斗。当时她也使一条红绸,和你的那条差不多。”
慕容倩心中一动,看陈瑕的样子不像是说谎,难道…陈瑕所见的,与我所见的是同一个人,可那个人只是负责守墓,又怎么可能是巫仙呢?
“好了好了,不必管巫仙的死活,还是早点睡觉的好。”说着她推开后殿的一扇铜门,里面同样布满灰尘,正中央是一个屏风,除此之外别无他物,绕过屏风之后,慕容倩又嘱咐陈瑕,这次要走坎宫打劫阵,即巽、坎、兑三位,与之前的离宫打劫阵正好是相反的三角形。
二人顺利过了机关,伸手在墙上一按,那墙自动分开两侧,居然是一个暗门,里面一圈长明灯,将暗室照得一片雪亮,只见内有书桌、书柜、镜子、梳妆台等常用之物,书柜上还有无数简策,墙上挂着桃木剑,正中一张白玉床,通体发亮。床前一大一小两双木屐,整整齐齐。墙角有一个大池子,一段冒着热气的清水从屋顶注入池子,可池水却并不溢出,与江浪居
住的绝地山谷一样,乃是一段活水。
与外面相比,此密室显得温馨许多。
陈瑕不禁奇怪,“怎么明明有这么大的空间,却要布置一道暗门呢?”
“那是叫人不能轻易进到里面,想要过来也得懂得正反两个离宫打劫阵法才行,不过所有人都死在门外了,所以目前除了你我,还没人能过得了第二道机关。这个地方不错吧?”慕容倩伸了懒腰便往玉床上一躺,四盏长明灯在玉床的四个角上,床上有个镂空雕花玉枕一个,慕容倩先抢过来枕好,看着陈瑕甜甜一笑,“你是奴隶,必须哄我睡着你才能睡。”想起小时候她也对陈瑕说过类似的话,不由得心中甜蜜。玉床映出的光,反射在她的脸上,平添了几分柔美,本来不算白皙的脸此刻却显得异常娇艳,光似乎穿透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,尽管一身戎装,也使得她整个人也如同白玉雕成一般,陈瑕看在眼里不禁觉得血脉喷张,“这张床好像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