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说得如此致诚,墨喜儿大为感动,除了爷爷之外,这世上还哪有人像陈瑕对自己这般好?他又是如此倔强,只要墨喜儿不走,他也不走。墨喜儿犹豫再
三,终于叫陈瑕拉住自己的手,“好吧,走了或许有一线生机,你可不要后悔。”
陈瑕一把将她拉上马背,依旧是怀抱着坐稳,墨喜儿不禁俏脸一红,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。陈瑕却说道:“我有什么后悔的?若是因为我走了,叫你自己去送死,我才会后悔一辈子。”
白龙马一声长嘶,沿着河畔飞驰而去,那头顶的秃鹫在后面紧紧跟随,通天教的追兵在后面也穷追不舍。
白龙马虽然神骏,可终究是驮着两人,对方两百多匹快马,来的却不到一百人,他们常年在西域游荡,每一个的骑术都不弱,沿途又不断调换马匹,渐渐地越来越近,
而白马却已经开始显露疲态,陈瑕不住催马快跑,也再快不了半点。
又过了一个多时辰,居然已经可以看清对方面目,为首的正是蛇王于大成,只听他在马上高声喊道:“臭丫头,这次没有沙雄海捣乱,你们两个跑不了啦!把机关图交出来,或许我可以考虑替你们在蛊祖面前求情,饶你们全村人不死!”
墨喜儿怒道:“大不了一死,你们休想得到我爷爷机关图!”
陈瑕笑道:“我就知道你骗我的,机关图就是你的东西,为什么非要说偷别人的呢?”
墨喜儿嗔道:“还不是为了你,笨蛋!”
就在这时一只响箭破空而来,陈瑕只顾着和墨喜儿说话,不曾防备,一箭射中肩头,他闷哼一声,向前扑去。
墨喜儿回头一看,大吃一惊,“你中箭了,这样跑不是办法,白马再神骏终究载不了两个人,你还是撇下我,快点逃吧!”
陈瑕咬牙说道:“这点伤算什么,我可不怕!”说完拔出弯刀,对着白马的屁股便是一下,这一下白马太疼,向前玩命蹿了两丈,一支羽箭落在身后的不远处,陈瑕道:“你来骑马,我来挡箭!”说完一踩马蹬,整个人调转回来,上身向后仰起,二人的后背紧紧贴在一处,墨喜儿还是怕陈瑕掉下去,干脆反手紧紧搂住陈瑕的腰,心中又是欣喜,又是悲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