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喜儿眉头轻蹙,她将宝剑拾起抽出剑鞘,那剑身上一抹蓝色的微光流过,顿觉一股冷意逼人。
“神兵?”墨喜儿喃喃说道,那陈瑕也实在太不小心,这把剑何其珍贵,他怎么说丢下就丢下了?莫非他遭遇不测?她将宝剑入鞘,又骑上白马,心中疑窦丛生。
这一次再向南走,那白马便乖乖听话,墨喜儿也未曾催促,一人一马缓缓而行。走了一段路,墨喜儿又忽然带住了缰绳,问那白马:“马呀,马呀,你是特意带我回来找这把剑的吗?”
也不知白马是否听得懂,打了响鼻,墨喜儿又问道:“那个臭小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?”见白马再无动静,便骂道:“我真是疯了!居然问一个哑巴畜生!算了,先不去天山,找到那傻小子再说!”
说完拨转马头如风一样又回了沼泽,来来回回耽搁了许久,见陈瑕依旧未回,便又催马向北追去。
天山北面也没有什么路走,到处都是绿油油的野草,当真是一马平川,那匹白马神骏如风,眨眼工夫就跑了七八十里,再往北走,终于看到一座小山丘。只是山下的野草更加茂盛,有些地方的草足有半人多高
,若是陈瑕受伤倒在草地里,也无人知晓。
墨喜儿暗忖道:这小子会不会一根筋只会往北走,到了这里就直接想翻山过去?否则怎么追了这么久,连个人影也没瞧见?
正在焦急之时,忽见前方有三个黑衣黑袍的秃子朝这边赶来,陈瑕却跟在他们身后。
墨喜儿暗叫了声:不好,这傻小子和他们是一伙的!
正要拨马逃走,其中一个黑衣人却忽然怪叫一声,将黑袍一抖,从袍子的下面飞出一只秃鹫,墨喜儿的马再快,却不及那只秃鹫迅捷,眨眼工夫,秃鹫便飞到她的切近,一声凄厉的尖叫,便朝着她啄了下来。
墨喜儿知道厉害,忙抽宝剑去砍,可她昨晚手臂被狼咬伤,这时也使不出多大的力气,那秃鹫却辗转腾挪十分灵活,它也不惧剑刃,居然用爪子去抓墨喜儿的宝剑,才一扣紧,便怪叫一声,利爪三趾齐断,它怪叫一声,把翅膀一挥反将墨喜儿拍落马下,那只秃鹫断了脚,尖叫着落不下来,就只在上空盘旋,还等墨喜儿站起,它一边凄厉惨叫,一边又朝墨喜儿猛啄。墨喜儿只觉得毛骨悚然,正要再次飞身上马。那三个黑衣人早已赶到。那放秃鹫之人一脚将她踢倒,胜邪剑也被那人打落。
“脚断了也就没用了。”那人说罢一把钢针飞去,竟直接将那只秃鹫打死。
另外一人手长脚长,眉毛也长,看年岁也有五十好几,长得尖嘴猴腮,看了一眼墨喜儿笑道:“还抓不到你?说吧,墨奇老怪的东西在哪?”
墨喜儿把头一扬,“那你应该问我爷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