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智其实也不晓得银萍究竟去了哪里,料想如果呼衍洁把她救走,无处投奔,就只能去找慕容广,所以才写了这样一些书简。只是这些东西,都是大漠五鬼杜撰出来哄骗陈瑕的,为了的便是将陈瑕稳住,安心学艺。可陈瑕却把那些书简视为珍宝,每一片、每一块,都舍不得丢弃。
陈瑕也免不了询问呼衍洁和小倩的状况,大漠五鬼自然也是一通鬼话连篇,陈瑕无不相信。日子久了,大漠五鬼不禁有些担心起来,陈瑕总有一天会知道所有的美好都是特意编织造的谎言,那时又该如何收场,可他们又不敢写银萍不好,否则以陈瑕的直肠子,肯定立即就要走了。唯有银萍活着,命令他听大漠五鬼的话,他才能安心
留在天山。
岁月匆匆,转眼七年,自打丘麟走后,这里的奴隶也都可以娶妻生子,在瑶池边上,不老宫竟然渐渐地成了一个不小村落。陈瑕也已经从一个无知顽童,长成了一名英武少年。山中无日月,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十六岁了。他虽然茁壮成长,但当年的那些长辈却都渐渐老去,连周贤的鬓角都有了白霜。
这一日,陈瑕练完了剑,从不老峰飞身而下,他的身法已经日渐成熟,下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,从刚开始以剑作为支撑,到现在只需在崖壁轻点一下,就可以稳稳落地。
山下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,浓眉大眼,穿着兽皮夹袄,正百无聊赖地等着他。见他下来立即迎上前去,“哥哥,你比昨天下来的更早啦。”
陈瑕笑道:“我是为了早点陪思严去玩,今天你想玩什么?我带你去抓野骆驼好不好?”
那小孩儿正是王植的遗腹子,现在名叫周天,
平时没事就总是跟着陈瑕,相处得十分融洽,可今天他却显得不大高兴,皱着眉头说道:“不好玩,老是打猎有什么意思?”
陈瑕挠了挠头说道:“可我小时候就喜欢打猎啊。”
周天嗤之以鼻,“你喜欢打猎,我不喜欢。你看你每天飞来飞去的,什么时候你也教我点武功啊。我也想上山上看看,学那套剑法。”
陈瑕一咧嘴,“那可难了,上面的剑法我学了多长时间了,到现在一招也没记得,你叫我怎么教你?你看我跳上跳下的容易,其实我可是苦练了好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