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衍洁暗道:可惜,看来陈睦胜邪护身,命不该绝。
再看那渴单的确勇猛,手虽然断了,却没有一丝痛楚的表情,左手一捞,将断手紧紧握住,五指向内一扣,竟把自己的断手捏得粉碎。不等陈睦再进招,渴单已经将那只七零八落的手,混合血水、污泥,一起
对着陈睦的打来。
这一手如同天女散花,陈睦剑法再快也来不及躲闪,只好把胜邪剑连斩了几下,勉强护住要害,可身上的衣服竟被对方的血滴击穿,一根碎骨打进小腿,好不疼痛。陈睦双手撑地,飞速弹起,那渴单却紧追一步,一把掐向陈睦脖子。
陈睦惊慌失措,那渴单一握之力,能把一只手捏成碎骨,那他扭断自己的脖子也是易如反掌,情急之下,陈睦也来不及多想,向后奋力一挣,起脚横踹渴单的下巴,那渴单一抓不中恼羞成怒,气得哇哇大叫,陈睦咬着牙关,一记“擎天一击”,胜邪剑从渴单下颚刺入,直冲顶门,扎了个通透。那渴单突然静止不动,陈睦大吼一声,宝剑又从头顶向下劈落,就听一阵金属交鸣之声传来,渴单被从中间劈成两片,哗啦一声,鲜血淋漓,撒得满地都是,跟着又是几枚大钉落地,渴单的腔子里这才发出“呃”的一声,算是死了,由于胜邪实在锋利,陈睦出手也太快,渴单死后尸身不倒,居然是满脸诧异的神色。大概他到死也想不到,金刚不坏之身始终挡不住神剑胜邪。
只是这样的死法,就连呼衍洁看到也不禁觉得脊背发冷。仿佛那渴单随时可能会活过来一样。
陈睦手刃渴单,猛一回头,宝剑指向拓跋红,“到你了。”
这个时候,拓跋红也是目瞪口呆,那恼人的咒语不
念了,一直拼命踩地的右脚也不抖了,正一点点地向后退却,“汉人…汉人,果然厉害!”
他见陈睦如此骁勇,又从靴子里掏出一支大钉,正要对自己刺下去,忽听高处一声娇叱,“恶贼看招!”一支火箭,嗖地从房顶射了下来,这一次,拓跋红再也没有什么神功护体,那支箭射穿他的手心,跟着整条胳膊都跟着起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