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捂着耳朵,懒洋洋地说道:“又教我什么啊,爹的事最重要了。”
呼衍洁微微一笑,“你记不记得,那天在鸣沙山我说过的话?”
“那天你说了好多的话,我记不得了。”陈瑕懵懵懂懂的样子,惹人怜爱,呼衍洁对陈睦自然心怀怨恨,可陈瑕毕竟年幼,又跟着他学艺那么久,虽然射瞎了呼衍洁的一只眼睛,二人还是有师徒之情在,呼衍洁叹了一口气,“那天我说过,在真正的战场上,绝不能有任何妇人之仁,哪怕你的对手是你认识的人,你熟悉的人,又或者,就是你的亲人,只要他和你不是同一阵营,你只能杀了他,否则死的就可能是你。”
陈瑕不解其意,“为什么和我说这些,我不明
白。”
呼衍洁苦笑了一下,“如果你以后在战场上见到我,到时你自然就会明白,那时你也不用手下留情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在战场上见到你?”陈瑕问道。
呼衍洁道:“因为世事难料…没有对手,我也会觉得寂寞的,呵呵。”
呼衍洁的话只说了一半,他之所以敢这么说,是因为陈瑕太愚钝,不可能明白他的弦外之音,陈睦必须要死,但陈瑕却还年幼,呼衍洁自诩英雄,不想杀一个无知顽童,那么迟早有一天,陈瑕会长大,他长大了就一定会为父报仇,那时便是师徒兵戎相见之日,陈瑕那时如果不懂武艺,呼衍洁不是个嗜杀之人,陈瑕如果一无是处,那杀了他,呼衍洁也只会觉得无趣,所以他教陈瑕也的确尽心尽力。
谁能料到他的复仇计划已经布置了到十几年之后,而陈睦心胸坦荡,竟把胜邪宝剑交给他,可
见陈睦对呼衍洁已经毫无防范之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