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样,就当是试探一下他也好,陈睦没有任何理由反对,“既然如此,那陈某也不强求了,拜师之事,我早已应允,你不嫌弃瑕儿资质鲁钝就好。”
呼衍洁又望了银萍一眼,说道:“那就等我平了伊吾卢再说,前方战鼓催得紧了,咱们立即上路。”
几人也不收拾行装,牵了两匹马,直接去城外军营,到了营寨,一千骑兵、一千步兵已经整装待发。王植骑着高头大马伫立在队伍最前面,见陈睦姗姗来迟,心中不悦,也不下马打招呼,用马鞭指着陈睦说道:“将军可真是好雅兴啊,叫两千大军就等你一人!”又看了一眼银萍,冷笑道:“原来是个贪恋温柔乡的好色之徒,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找女人,真不知道班超为何向窦大人推举你。”
陈睦毕竟与这些人都不熟悉,而且军务在身,不便与王植发生口角,笑了笑说道:“在下不才,不过是班超大人看得起,监军大人,你我都是为国出力,还
是不要说那些扰乱军心的话好。我姗姗来迟,是为了收降一员勇将,不是贪恋什么温柔乡,这位是…”
正要把呼衍洁介绍给王植,呼衍洁却上前说道:“在下安洁,参见将军。”
陈睦眉头微皱,呼衍洁却对他点了点头。陈睦见他不知什么时候用一块麻布蒙住受伤的眼睛,又把鲜血涂满了脸,他那天是便装赴宴,现在身上无盔无甲,鄯善的军兵也认不出他,陈睦旋即明白,呼衍洁毕竟是鄯善的御前将军,在场的步兵有不少鄯善人,即便国王对他不起,呼衍洁也不想背负一个投降叛国的骂名。日后再被人认出,那则另当别论。
王植傲慢得很,在马上不理不睬,“一个独眼龙,能有多大能为,值得叫我们大军等这么久吗?”
陈睦不想与他计较,牵过白龙马,左手抱着陈瑕,飞身而上,“时间不早了,出征。”
“慢!”王植见他出征还带着孩子,更加恼怒:“陈将军,难道你不知道这次是去上阵杀敌吗?带着孩子成何体统?我们这一千铁骑,千里迢迢而来,也不见有人带家眷。你舍不得老婆孩子,干脆回东土种地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