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串的问题,银萍都没有回答,红着眼圈反问道:“你终于如愿以偿,重新做回了汉人,现在穿着这身行头很威风吧,是不是早把我们母子忘到一边?”
陈睦微微一怔,“你怎么这么说?今天一早,班超大人就委托国王找遍了扜泥城,可哪里有你和孩子的影子?”
银萍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问一问呼衍洁昨晚发生了什么?”
陈睦皱了下眉头,“他要肯说,我又何必着急?我
只担心你们又被大漠五鬼害了,去那小树林里也找了几翻,根本没有任何线索。昨晚风沙又大,我哪里知道你们出城去了?我穿这身衣服,你又看着不顺眼,如果你们再不回来,恐怕要等过些日子我们一家才能再聚了。”
银萍也是一时难过,忍不住向丈夫发了两句牢骚,昨晚陈睦在家养伤,又哪里知道她所经历的生离死别,而且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,一夜之间妻儿居然走了那么远的路。
“为什么还要过些日子?”银萍问道。
陈睦叹了口气,“窦大人派一个叫王植的送书信前来,要那王植将军做我的监军,带一千铁骑,联合鄯善国的军队在七日之内收复伊吾卢,事成之封我为宜禾都尉之职,在那里屯田养兵。”
“班超不是说好了叫你统领西域都护府的吗?怎么又变成了都尉?”
陈睦淡淡一笑,“总要一步一步来,窦大人想必是要考验我一下,特地不许班超插手此事。再者,我现在寸功未立,直接提拔,恐怕也难以服众,我等你回来也只在今晚,天明之后若是再没你的消息,我便要带兵出征了,军情紧急,因此戎装在身,你也不要见怪。。”
银萍冷笑道:“好一个军情紧急,是我们母子重要,还是军情重要?你之前口口声声说,帮着班超是为了我们母子过上安稳日子,但是现在安稳的日子在哪里?你要为你的兄弟、你的皇上,还有你的大汉百姓卖命,而我们母子依旧是颠沛流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