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…胡说…”鄯善王语无伦次地说道:“我几时要你杀他们?”
班超微微一笑,“匈奴的探子要刺杀陛下,难道要等他得手之后,我们才杀他们不成?陛下,你给匈奴人建了这么高的楼,耗了多少民脂民膏,匈奴人又出了多少财力、人力?鄯善百姓恐怕早已怨声载道,如今他们又意图不轨,想刺杀陛下,我替陛下锄奸,扬我大汉天威,保鄯善平安,请陛下明察!”
鄯善国王明知班超是血口喷人,只觉得又气又怕,不住喘着粗气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班超则气定神闲,朗声道:“陛下,刺客虽除,但匈奴人凶残成性,一计不成,定然又生二计,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,臣必须提醒陛下,若是匈奴前来兴师问罪,陛下要作何打算?”
鄯善国王闻听,面如死灰,匈奴使者不管是谁所杀
,终归是死在鄯善国内。那匈奴的优留单于早有吞并鄯善之心,若是借题发挥,兴师问罪,他一个小国如何担待得起?就算把班超绑了,送去匈奴,又能如何?大汉雄兵百万,若以此事为借口派兵攻打,他同样抵挡不了。
那国王只觉得进退两难,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。反观众百姓却一个个欢呼雀跃,似乎匈奴使臣的死,无人真正放在心上。
原来班超之前那一番话,正说到众人的心坎里,自王莽篡位,中原大乱,东汉与西域诸国渐渐疏远,而匈奴人却时常来鄯善欺压良民,这里的人自然对匈奴有所不满。班超这些日子也常在民间打探消息,早把情况摸得一清二楚,除掉匈奴使者,是鄯善民心所向,所谓“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”,料想鄯善的人心也偏向于大汉一边。
见那国王还在犹豫,班超又说道:“诸位父老,不出三日我大汉自会派人驻扎鄯善。我大汉如我等一般,骁勇善战,能以一当十者,比比皆是,我们两国联手共抗匈奴,定保你们一方平安!陛下,如今你只能与我大汉结盟…”说罢一剑将地上那颗烧焦的人头砍为两半,再用剑尖挑起,“此人便是匈奴使臣,陛下,事到如今你没有退路,已经别无选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