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略显失望,“那太可惜了,我还想再看哥哥用它变戏法呢。”
陈瑜流着眼泪说道:“傻瓜,那不是什么戏法,那葫芦是个宝物,爹和娘都不知道的,只有我知道,因为我是…”
“好了,”银萍把陈瑜的后半句话打断了,“因为你们都是娘的好宝贝,什么葫芦,什么宝物,都不重要,你们都平平安安,娘就觉得很欣慰了,娘只盼着你们俩相亲相爱,快点长大。睦哥哥,你看我们有多好的孩子,你忍心叫他们兄弟骨肉分离吗?”说着话,把手轻轻按在陈睦握着宝剑的手上,将它缓缓压了下来。
陈睦咬着牙,脸上的肌肉跟着微微隆起,心中充满矛盾,刚才一剑下去,会不会就杀了亲生骨肉,酿成大错,他现在想来还觉得后怕,过了良久,才狠了狠心说道:“也罢…如果有一天我因此而死,家破人亡
…也是我当年铸下的大错,怨不得谁!萍妹,你是对的,他们一模一样,眼睛象你,耳朵像我,注定都是我们的孩子,哪有什么分别?”
说完又转回头,对陈瑜说道:“瑜儿,今天是爹的不是,吓着你了。”
陈瑜哭着说道:“父要子亡,子不得不亡,我又怎么敢与父亲争什么对错短长?”
陈瑕还懵懵懂懂,不知发生了什么,喃喃说道:“爹爹要哪个子亡了?是孔夫子、小燕子、格老子、还是龟孙子?你们在说什么呢,我怎么一句也不明白。”
陈瑜毕竟儿童心性,弟弟说的虽然是浑话,他却忍不住破涕为笑,“孔子、晏子、老子、孙子,到了你这里,总是变成别的子。”
“那…我不明白嘛。”陈瑕满脸困惑,偏偏那蠢钝的模样绝不做作,可爱至极。
陈睦眼含热泪,在陈瑕的额头上亲了亲,“不明白就好,不明白就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