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幼童对望一眼,其中一个说道:“娘说他们都是强盗,我不参拜。”
银萍温柔一笑,“瑕儿,好乖,是爹叫你参拜的,你就参拜,咱们先有礼,才能再说理,如果他对不起你,那你也能占了个理字。前者是礼义廉耻的‘礼’,后者是道理的‘理’。”
陈瑜听完,先上前一步,单膝跪地,说道:“参拜班大人。”
银萍又摸了摸瑕儿的头,“去吧。”
陈瑕无可奈何,只好昂首走到班超面前,又故意把胸脯挺得高高的,好叫自己显得更威武一些,朗声说道:“大人,我年纪虽小,但自幼上跪天,下跪地,中间跪父母,你虽然是长辈,但与我无亲无故,所以
我就不跪了,我叫陈瑕,有礼了。”说完只是拱了拱手。
陈睦笑道:“两个犬子,一个叫陈瑜、一个叫陈瑕,疏于管教。还请大人见谅。”
班超见两个孩子相貌不凡,便笑道:“虎父无犬子,不必多礼。”
陈睦对幼子说道:“班超大人对我有不杀之恩,大丈夫在世,应当知恩图报。所以瑕儿,你拜他也是应该。”
陈瑕听到,这才拜倒在地,对班超抱拳说道:“我拜你不是因为我敬重你,更不是因为爹爹感念你的恩情,而是因为我对不起你,因为…因为你们车队的马是我毒死的,结果你却来为难我爹,也是个糊涂蛋,我不服你。”
班超立即沉下脸说道:“娃娃,你知不知道,你这么说的话,等于承认你犯下大罪,那死的就不是你爹,而是你?”一边说着,一边又把宝剑抄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