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,远处的草丛里突然一支羽箭射来,不偏不倚正打在剑柄之上,可惜射箭之人准度绝佳,力道不足,只把宝剑震偏二寸,宝剑下落之势不止,依然砍中陈睦肩头,入肉三寸多深,陈睦此时再也支撑不住,受了这一剑,当即跪倒在地,再也
动弹不得。
淳于炎大吃一惊,扭头望去,只见十几匹快马,向这边匆匆奔来,最前面的一匹马上,一个大肚子的女子高声喊道:“睦哥哥,援兵到了!”
淳于炎回头一看,正是陈睦的妻子银萍,身后的那些,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,他武功虽高,但敌人来势汹汹,他孤身一人,如今力气也差不多耗光,无论如何不敢恋战,一脚将陈睦踢倒在地,宝剑也顾不得拔出,回身飞奔,上了黑马,说了句,“算你命大!”便策马疾驰而去,他的马奇快无比,根本也不用管身后数箭追来,只一阵狂奔,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不多时,银屏赶到,将弓箭挎在肩上,跳下马来,一头栽进陈睦的怀中。
她本来有孕在身,策马奔袭,身子哪里受得了?此刻她只觉得腹中如刀割一般,却仍关切地问道:“睦哥哥,你还好吧?你若死了,我可怎么办啊?”
陈睦面色惨白,对着女子微微一笑,“萍妹,你走便走了,又回来做什么?”
银萍也同样脸色苍白,柔声说道:“就算要死,我们全家也死在一起。哥哥,我怕是不成了。”说话
间,便觉得腹下一阵绞痛,但最叫她痛的却不是下腹,而是心头,料想还未出世的孩儿恐怕已经胎死腹中。
跟着银萍一起赶到的几人全都是身穿兽皮,头戴斗笠,腰挎月牙弯刀,脸上涂着各色油彩,颚前挂着青布面纱,夕阳之中也看不清样貌如何,陈睦只知道这身打扮应该是鲜卑部落的人。为首一人说道:“汉人强盗就这么跑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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