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休甚是在意陆圆懿是否如那些丫鬟们所说,带他安抚好太后之后,便驾车回了宫。
因这几日政务繁忙,他也没有好好休息,只觉胸闷眼花,他轻揉太阳穴,缓解了一下身上的疲惫感。
见离皇宫还有一段路程,便在车中小憩了一会儿。
随着一声颠簸,手下掀开车帘,道:“皇上,咱们到了。”
元休轻嗯一声,下车之后,也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寝宫,而是直接朝陆圆懿的住处走去。
陆圆懿此刻正哄孩子睡觉,也没有察觉元休的到来。
孩子身上的红疹并未消退,整个人有些萎靡,精神也是一蹶不振。
“懿儿?”元休掀开纱帐,他这儿站了半天,陆圆懿也没有注意。
听到他喊自己,回过头,眼眶却是红红的,一看就是哭了许久。
元休见她这委屈模样,有些不忍心,急忙将他抱在怀里,半晌,等她平复了情绪,开口道:“听说,你白日去寺庙祈福时,同母后争吵了?”
陆圆懿一顿,眼中带着落寞,而后挣脱了他的怀抱,背对着他站着。
元休没想到,她会如此激动,有点后悔问她这个问题。
“怎么,你这是回来兴师问罪的?”心中的怒火,猛然蹿了上来,黑着脸斥问。
“没有……听朕解释。”见她生气,元休怂了,有点不知所措。
陆圆懿怕吵着孩子,便让宫女把孩子抱下去。
气氛有些压抑,宫女连忙点头哈腰,把孩子抱走,生怕再惹着二位。
房内,只剩下他们二人,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味。
“朕只是想知道你同母后争吵的原因而已,你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!”
元休也有些恼怒,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哪儿对不起她,见她发那么大火,有点儿莫名奇妙。
陆圆懿心中又是委屈,又是难过,明明是太后找的茬儿,他却跑来质问自己。
“那你自己去问你母后啊,问我做甚?”
元休一怔,被问住了,确实他母后告诉他,陆圆懿放狠话说过不会放过他母后,可是却忘了问原因。
看着陆圆懿这幅无理取闹的样子,心中自然而然过滤掉她的好,直接把她往坏处想。
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元休也不甘示弱,朝她吼道。
“我不可理喻?”陆圆懿反问。
“你可知道为什么要去给孩子祈福?一回来,就兴师问罪!你还说我不可理喻。”
“祈福自然是保平安,更何况母后年事已高,你同她争吵,你就不觉得有何不妥?”
陆圆懿气极反笑,在事情都没弄清楚之后,就给她扣了罪名。
“好!”她眼神忽闪,无奈点头,道:“那孩子呢,他现在可病的不轻,你一回来就质问我,你还有没有当父亲的责任!”
皇宫太医,个个医术高超,在他看来,孩子的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发烧,开药服下,便无事了,根本没她想象中的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