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蓉点了点头，什么都没说，张宏伟所说的正是她的办案思路以及方式。

“可是，办案并不是只有顺藤摸瓜这一种方法！”张宏伟笑着说道：“比如，在这个案子上，还可以直捣黄龙！”

“直捣黄龙？”林蓉皱起了眉头，似乎有点不太理解张宏伟的话。

陈辉却是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。

张宏伟看向了陈辉，说道：“看来，你早就想到了？”

“想到了也没用，又不知道到底是谁！”陈辉笑着说道：“也就谈不上直捣黄龙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林蓉看向了陈辉问道，她喝了不少酒，脑袋有些晕，已经想不明白陈辉和张宏伟所说的话到底有什么含义了。

陈辉笑了笑，说道：“张市长的意思是说，方秋航也不是最后的幕后指使！这个案子，顺丰摸瓜的方式去办，其实本来就很难，而现在在保密的情况下，也失了先机，办不下去也是很正常的，不如改换直捣黄龙的方式。”

“这个我知道，我是问真正的幕后指使是谁

？”林蓉打了个酒嗝问道。

“无利不起早！”张宏伟说道：“这个投毒案，最大的受害者是学校出事的食堂，那么，就可以考虑谁是最大的受益者，而且，方秋航社会上的人，跟学校食堂谈不上利益冲突，所以，他也不过是个实施者，应该把方秋航和蔡东伟看做是实施者的环节，真正的根子，其实还是在学校里的。”

听到张宏伟这个解释，林蓉眼睛一亮，脱口而出：“对啊，投毒案虽然是让学生中毒了，可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造成食物中毒的假象，让这家食堂的生意一落千丈，跟食堂有利益冲突的，是学校里其他的食堂！”

张宏伟笑着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不错，学校里的其他食堂是有嫌疑的，可是，这中间还隔了投毒实施者这个环节，这层障碍才是办案的难点所在，你刚好就卡在了最难的点上，这个案子自然也就办不下去了。”

听到张宏伟这话，林蓉又郁闷的仰头喝干了一杯啤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