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他看到一个人影,拿着抹布在擦地。
王宇快步走了过去,看清楚时,头皮不由的发麻。
这个人大概六七十了,头发灰白如同杂草一般,戴了一副二三十块钱的眼睛,正在擦地上的血迹。
看起来这里发生过凶杀。
这些血有可能就是翟家人的血。
“喂,老头,礼堂怎么走?”因为心情郁闷,王宇说话也没有平时客气。
“礼堂吗?”
那人站了起来,穿着也蛮寒酸的,像个老干部。
估摸着有可能退休了在这里干清洁。
“这条路直上去,左拐,走三百米,往右走,绕过凉亭,有一条小路…右边,走一百米再右拐…就到了。”
王宇在脑海里过了一圈。
“你是疯子?”
那人楞了,有些生气,好端端的我给你指路,你还骂人。
“你给我指的路绕一圈又回来了。”
那人傻眼:“是嘛。”
“那你是瞎子。”
王宇说:“神经病。”这种人真是懒得理,大致的方向王宇还是知道,不怕找不到。
“你要不是瞎子,怎么会说我是老头,我这么年轻。”
原来这茬呢。
眼前的人,有点老学究的感觉,但满头的白发,眼睛都像是老花镜,这喊老头有错吗?
北方人喊老头可不贬义啊。
“果然不是正经人,正经人会大半夜的在这里擦
血?”
“你说我不正经?”
这是想要吵架吗?
“不仅不正经,智商还不够。”
老头瞪大眼睛,这是骂自己弱智?
“不是吗?大半夜的,路灯也不亮,你觉得自己能擦的干净?”
“擦不干净白擦,不是智商不够吗?”
老头看了看地面的血迹,似乎觉得这个人说的有点道理,可是不是认怂啊,“小子,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?这里是天湖,是朝堂,天朝最高会议的所在地,出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你惹的起的。”
“就你?”王宇不禁摇头,“瞧瞧你的模样,一点狗官的样子都没有,装什么大佬。”
“狗,狗…狗官?”
这是直接骂人了?
“那应该什么样?”
王宇说:“自己脑补。”
没想到这位老人家还真沉思起来。
这人不会真神经不正常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