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怎么那么多!
她想在齐山当条咸鱼苟到老,偏偏事与愿违,来了齐山之后,她没过上几天好日子,三天两头,不是土匪来她地盘溜达一圈,就是敌军在她地盘屠村……
搞得她心惊肉跳的,老是担心哪天脖子上的脑袋掉了。她这县太爷当得忒窝囊了点。
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剿匪,连个土匪寨都进不去……
集的一班兄弟,全他妈是亡命之徒,个个在朝廷挂了号的……全他妈糙汉子,不喜欢动脑子,爱动拳头,谁拳头大听谁的。
她也没好多少,同样喜欢动脑子的。来了古代后,动的脑子比她前世二十年了还多。
真不能想了,想多了都是泪。
几人都不吭声,心里想办法呢!
他们几个人,除了镖师出身的疯狼还有点良知,就连何水黑巴都不是东西,黑熊草莾出身,更不用说了。
何水是村民出身,但他从小是在土匪欺压之下长大的,对土匪印好坏透了。
黑巴……五年的矿洞日子,良知早喂狗了,就算还有一丝良知,也给了他们苗寨种青云。
“青爷,俺有个法子,”何水突然出声,惊了几人一跳,全都转头看他。
“什么法子,说来听听。”青云抬抬下巴,示意他说。
“俺们隔壁村有个姑娘,嫁去了外面村子,她在婆家日子不好过,一家大子没把她当人看。白天跟着男人下地干活,家里的活也要她干,洗衣做饭喂猪扫地,男人三天两头打她,她婆婆也不是东西,说不上几句也打她,听说怀孕七八个月了,还叫她下地割稻子割猪草,手脚慢了一点,回家晚,被她婆婆一脚踹在了肚子上,娃娃踹掉了……”
青云几人都听懵了,家长里短的,这跟他们攻打山寨有什么关系。
“何水啊……”田多良刚开口,何水一个冷眼射过来,田多良摸摸鼻子闭嘴不吭声了。
“那姑娘当时活活痛死了,婆家连个棺材都舍不得,裹了草席要埋坑里,谁想那姑娘突然活过来了,差点没吓死那一家子。
那姑娘整日病歪歪的,一家子把她丢柴房不管她死活。谁也没想到,那姑娘恨死了婆家人,半夜起来,一包老鼠药丢进井里,第二天,家里人打井水做饭吃,一家子全都毒死了。”
听完之后,几人没什么表情,那一家子活该。